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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釋出會的編排並沒有突出具體的花卉,然而一件件服裝帶著純真奔放的青春氣息,設計想象不羈而美麗,個人風格強烈。
伴隨著搖滾樂曲,一個個模特從T臺走過。目眩神迷之中,讓人覺得生命中最好的年華彷彿披看錦衣華服重來,沒有貧瘠痛苦,沒有迷失疑惑,滿眼都是輕裘緩帶、衣襟當風、快意輕狂、意氣張揚,當真有繁花似錦的感覺。當最後辛笛出來謝幕時,全場觀眾起立長時間鼓掌。
晚上嚴旭暉招待他們去唱歌。一大堆人在大包間裡好不熱鬧。辛笛與辛辰坐在角落裡喝酒聊著天
辛笛一臉的疲憊。辛辰問她:“這麼淡定,倒讓我擔心了。你好歹興奮點兒呀。今天也真的值得興奮。”
辛笛嘆氣,“為了做這個釋出會,與老曾溝通了無數次,總算他認可了我的構想,同意設計師個人風格與品牌戰略也能有融合互補的時候。這個過程太費力,協現在反而沒什麼感想了。只能說,幾年來最得意的作品,終於有了一個見天日的機會。”
“人的時間用在了什麼地方,真的是看得出來。看你的釋出會。就知道你的努力沒有白費。”停了一會兒,辛辰輕聲說,“我為你驕傲,笛子。”
辛笛記憶之中,這是辛辰頭一次以如此直接的方式稱許她的才華。她只覺得眼眶一熱,緊緊握住了堂妹的手。兩人都不適應突然外露的感情,不看彼此,齊齊看向了電視螢幕。過了好一會兒,辛笛問:“辰子,在這兒適應嗎?”
“還好,就是要看到十五號才供暖,這幾天冷死了。”
“路非過來看你沒有?”
“我們現在偶爾通個電話,他沒事來看我幹什麼?”辛辰現在與路非的電話聯絡變得生疏而禮貌,通常都是十天半月通一次電話,簡單問候然後說再見。
辛辰不免詫異。那天她參加完葉知秋的婚禮,坐晚班飛機回去。在機場看見了路非,她順口問他去哪裡出差回來,他卻坦然回答:“我去瀘沽湖看小辰了。”
她知道路非新工作的忙碌程度,會擠出時間,在下飛機後再乘六小時的車。去一個交通不便的地方看望辛辰,心意不問可知。怎麼一下峰迴路轉,又變得如此遙遠?她知道問興沖沖也是白搭,只能嘆氣。
嚴旭暉將果盤拿到她們面前,“辛笛,你待在個內地城市真是浪費才華,鑰匙到北京或者分海城市發展,早兩年就該在時裝週作秀了。”
“又來了,你換點兒新鮮的好不好?說起戴維凡就是如果當年來了北京,早成名模了;說起我家辰子就是如果當年留在北京、現在修閣的身價早和哪誰誰一樣了。北京是你的幸運地也不用這樣吧。哎,你不許剝削壓榨辰子,聽見沒有?”
“我哪有!小辰自己可以作證,我關心她著呢橘黃橘子園,不過她現在太內向沉靜了,順順給她介紹個帥哥,她甩都不甩。”
辛辰白他一眼,“拉倒吧。你看看他那模樣,長得簡直是戴維凡年輕十歲的翻版。我要與他走在一塊兒,保不齊有人會說我覬覦姐姐的男朋友未遂,於是寄情於他,就衝這一點我也受不了啊。”
嚴旭暉嘿嘿直樂,“別說,他長褥還真像老戴,幾時我叫過來讓你們都見見,保證老戴下一跳。”
辛笛剛笑出聲,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待嚴旭暉走開,她一把拉住辛辰,“是不是我媽講的話給你聽到了?”
“沒什麼,別瞎想,到我點的歌了,話筒給我。”
辛辰站起身唱歌。辛笛有些氣悶,走出包房間,回想她媽媽進過的那些話,再聯想辛辰的驟然離開。她一直心疼自己的堂妹,看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