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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得叫少奶奶在裡頭聽見了分神。”周媽媽也連忙說道。
正說著,一個年約三十來歲的助產婦人挑簾出來,微笑著和眾人說道,“兩位夫人不若到偏廳等著。貴府少奶奶身子還好,不過頭一回生產是要遭些罪……”她這是委婉的說法,實則外頭有人確實也叫陸少奶奶分心。
丁氏忙攜了陸三夫人的手,笑道,“這話兒正是,咱們還是出去等。”
與此同時,前頭客院陪著朱老太爺坐著蘇士貞亦是急得無可奈何,不顧老泰山在跟前兒,在廳中,轉著的踱步,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想出去瞧,又知按理他不能去。不去,實在放心不下。
撇眼兒看了看老泰山正閉目養神,他一咬牙,抬腳就要出去。才剛邁了一步,朱老太爺眼睛豁然睜開,喝道,“哪裡去?”
蘇士貞腳下一頓,趕忙回身賠笑道,“我去瞧瞧瑾兒怎樣了,這半天的功夫怎不見有人來回。”
“哼”朱老太爺打鼻子眼裡發出一聲輕哼,花白的鬍子因而翹了幾翹,“家人們都是聾子擺設不成?有了信自然會來稟報,產房可是你能去的?”
說著又重重一哼,“半點禮數不知,可見我的瑾兒都是你教壞的”
蘇士貞苦笑連連,低聲辯解道,“實是擔心她,我只在院外聽聽動靜……”
話還未完。朱老太爺便又是一記冷哼。蘇士貞只得閉了嘴,按理今日這種事兒,有婆婆婆家的人在場呢,是沒他這個孃家爹爹什麼事兒,可他……
見朱老太爺又閉了眼,只得微嘆一聲,強壓著心中的急切,坐了下來。老泰山是固執了些,可這也算是大戶人家講究的禮節,蘇士貞現今也有些明白朱老太爺是為何這般。
說白了,不過是事事將婆家放在前頭,樣樣禮節做到周全,自己雖然略受些委屈,但也少給女兒添煩憂……
心中七上八下的坐了一會子,終是還是放心不下,剛想叫人再去裡頭瞧瞧,便見陸仲晗自裡院出來,蘇士貞忙道,“晗哥兒,瑾兒如何了?”
陸仲晗原本也在產房院兒,被丁氏和陸三夫人趕了出來,便想著來前頭和朱老太爺、老泰山說說話,見他急忙,只得安撫他,將助產婆的話兒說了一遍兒。
蘇士貞扼腕嘆息,又見他面色肅穆,知他也憂心,便不好再說什麼,便引著他進了廳裡,又把那話說了一遍給朱老太爺聽。
朱老太爺嗯了一聲,緊接著想到旁的事兒,把眼睛一瞪,衝著這翁婿二人斥道,“陸家的聘禮怎的還不到?早叫你們加緊備著,如今竟還是遲了。莫不是陸家打定主意不認這個曾孫了不成?”
蘇士貞忙賠笑道,“咱們送了信兒過去,可那邊總要準備一兩日啟程,也要瞧一個好日子。如今說不得已在路上了。”雖說自他回來的次日便差人去陸府送信兒,這中間才不過七八天兒,便是送到當日就啟程,今兒也不知能不能趕到。
陸仲晗也忙告罪,朱老太爺又一記冷哼,閉目不言。
聽得外面的人都去了,蘇瑾疼得終於受不住,不自覺的呻吟起來,產婆在一旁大聲鼓勁兒,不時有人把碗湊到她嘴邊喂她喝些湯水以補充體力。
這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折騰蘇瑾真有一股跳下去,不生了的衝動。
時間一刻一刻地過去,耳邊產婆千篇一律鼓勁兒的聲音象是枯燥的西洋鐘擺,一聲又一聲,對她已失去效力,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也逐漸麻木,偶爾睜開眼睛看向窗外透進來的光,光線已微微的變暗了。自昨兒後半夜開始有疼痛的感覺到現在,大約也有五六個時辰了罷。
這罪也不知還要遭多久
蘇瑾昏昏沉沉地,機械地聽著產婆的話,吸氣,呼氣,用力。刻意不去想肚子裡那股子抓心撓肝的絞痛,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到大表哥嫂家的兩個孩兒,粉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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