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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是他望著她的眼神。

不帶一絲冰冷，就只是平靜陌生的冷淡。

——到底怎麼樣的面孔才是權志龍呢？

“我們已經結束了。”她輕聲說著，不顧手下突然僵硬的身體，不再看他一眼，轉身便開啟門飛奔著下了樓。

“真兒！”

※、Chapter　127 複雜

當金真兒跑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權志龍拉攏帽子，看著手上的玫瑰花嗤笑了一聲，隨手扔進了旁邊的草叢。

她心頭莫名一慌，衝上去拉著他的手將他整個人都轉過來，喘著氣，忍不住拔高了語調：“權志龍，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權志龍順著她的力道轉過身，頭上的帽簷在臉上落下一片陰影，清秀的面容上不帶一絲表情，身上散發著她從未見過的沉鬱氣息，金真兒愣了一下，緊緊抿起唇。

權志龍輕笑出聲：“真兒，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他突然反手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腕，一用力拉著她湊近自己，陰影下一雙平靜淨透的褐色眼眸直直地看向她：“在你心裡，我是什麼？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可笑的追求者？”他彎唇，滿滿地冷諷。

“不，我……”金真兒一時語塞。其實她心裡有何嘗不清楚，一開始她與權志龍的地位便是不平等的，他愛慕著她，她已經有了喜歡的物件偏偏又捨不得他全心全意的光環和隨之而來的欣羨目光。這樣的一段感情，本身就是不乾淨的。

察覺出她的慌張，權志龍莞爾一笑，放開她，視線淡漠地透過她掃向遠處，不在意地說：“不過，沒關係。”他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我也不在乎。”

他輕飄飄地一句話引得金真兒更心慌了，猛地抬起頭，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冷不丁一怔，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真兒啊，”權志龍幽幽地嘆了口氣，金真兒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幾分迷惘，“你不應該答應我的……”他神情莫名地注視著她，唇邊揚起的弧度帶著些許諷刺，“這樣我才不會發現我做的事有多無聊。”

金真兒按捺住心中的疑問，猶豫著抬頭看著他：“志龍，對不起，你……”

“其實應該我說對不起。”權志龍無所謂地側過身，旁邊的路燈發散出悠悠的光芒，籠罩在他身上，說不出的清冷。

“抱歉打擾到你的生活了，”他轉頭微笑著對她說，雖然是笑著，金真兒卻能從裡面感受到十足的疏離與漠然，“真兒，祝你幸福。”他說這話時候的眼神誠摯而認真。

金真兒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發出一聲輕笑，諷刺地開口：“開什麼玩笑！”她冷著臉，定定地抬頭看向他，“權志龍，你是在告訴我著幾年來你對我所有的溫柔體貼和關懷，都是你一時無聊的惡作劇？那好，我倒是要問問你，我，金真兒，在你心裡算什麼？”

“惡作劇？”權志龍好笑地搖搖頭，望著她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真兒，你太高看我了。”

“我會為了一場惡作劇花費三年的時間？”他驀地收起笑容，原本俊秀的面容看上去有些頹然，“我只是想要找到一個能夠讓我釋懷的答案而已。”

權志龍低下頭，一隻手無力地從額頭滑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嘲道：“吶，是我自私了。”

金真兒放在身邊的手握成了拳，又緩緩鬆開，沉默了許久，低聲開口：“告訴我，你的自私跟安秀恩有關麼？”她看著權志龍突然灼亮起來的目光，意外得沒有感覺到一點驚訝，苦笑著順了順耳邊的碎髮。

權志龍抿起一個笑容，眯起來的眼眸中透著幾分純粹的開心：“你知道她？”

金真兒的視線劃過他微揚的嘴角，輕輕劃下落在自己糾結在一起的手指上：“記得有一次在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