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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她慌慌張張跑開的身影,沈言薄不再為難,拿起浴袍進了浴室。
臥室內恢復一片安靜,只有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坐在床畔一側的白池端著一杯紅酒心不在焉的喝著,心思全都放在那些“嘩啦啦”的水聲上面,心止不住的緊張忐忑。
他剛剛那樣灼熱的眼神,那樣曖/昧的語氣,想想一會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心總是不在她所能控制的範圍內“怦怦”直跳。
她的關注點一直在浴室的水聲上,以至於杯子裡的紅酒什麼時候被喝光了她都不知道。
接著她又倒了一杯“咕嚕”喝完,本以為喝點酒可以壯壯膽,哪知道她這種千杯不醉的越喝越清醒,索性將杯子一放躺到被窩裡面。
他的床似乎比自己的還要柔軟一些,白池躺在上面用臉頰貪婪的蹭幾下,聽著水聲對著天花板發呆起來。
失憶這件事無疑是她最在意的,連做夢她都想記起以前的事情,她的爸爸她的哥哥以至那個最愛她的男人。
如今都已經結婚了,她更想記起以前的點點滴滴,那時候的他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一切都順著她寵著她,偶爾也會戲/弄她。
腦海裡回想著失憶後跟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不多,但每一刻都讓她過的那麼充實而又悸動無比。
想著想著她也放鬆下來,不再去關注浴室裡的水聲,睏意也隨之而來。今天的婚禮確實把她累壞了。
沈言薄從浴室出來時,她已經睡的正香。
床很大,她瘦小的身子只佔了三分之一。沈言薄以為她又在裝睡?直接繞過大床來到她床畔邊坐下。
幽深明澈的黑眸盯著她姣好的睡顏看了好一會,才確定這次她並沒有裝睡的,一頭潑墨般的黑髮散亂落在紅豔豔的枕頭上,顯得她那張睡顏更加白潤、愜意的安靜。
估計真是累壞了,她的睡相很好,呼吸也很勻稱。柔暗燈光下那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一片淡淡陰影,秀挺鼻子下那張紅潤唇瓣,嘴角正微微翹起像是進入了個最美夢境。
那樣的夢裡有他嗎?
深深凝視了好一會,他才俯身下去修長的大手輕輕撫上她臉頰,當指尖觸碰到她那嬰兒般細膩的肌膚時,手指下意識停頓幾秒心中有些情愫劃過。
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撫摸過她的臉頰。
 ;。。。 ; ; 這睡衣實在令人糾結,說十分暴/露但該遮住的都能遮住,說保守又把一些基本的顯露無疑,這樣的矛盾邊緣就是性/感。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白池深吸了口氣,還是推開浴室門緩緩從裡面走出來。
浴室就在一進門側面,從裡面出來沈言薄並未能第一眼看到她,走到拐角時那面牆時白池又微微頓住腳步,她在想她等下出去以後要幹嘛要說什麼?
醞釀了半天,她才想出了合適一招,再度深吸口氣出現在沈言薄視野中。
“那……。”白池抬眸看向沙發那邊剛想開口,沈言薄並沒有坐在那,而是背對著她站在窗戶面前,單手負在身後一手挑著酒杯輕輕搖曳。
燈光下,他還穿著那套白色婚服此時已經被罩上一層暖暖的橘色柔光,將他襯的不那麼清冷淡雅,而是多了一抹無聲柔和。
盯著他手中酒杯,白池清秀眉頭不禁微微蹙起走過去,柔軟又帶著一些指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已經喝了那麼多酒,怎麼還喝。”
沈言薄一怔,投向窗外夜景的視線緩緩收回,嘴角微微一彎側身看向她。
當幽深目光觸及到她身上這套睡衣時,沈言薄薄唇微動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像是被視覺驚豔到而卡在喉嚨,頓時他明白了自己母親大人那番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