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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宜年緊跟在陳鬱後面,凌度被兩人一人一撲稜險些摔倒。
還好陸燕亭及時發現回來扶住了他,捏著他的胳膊搖了搖頭。
凌度看向倒在地上的人,陳鬱竟然坐在旁邊用力拿腳蹬了一下一動不動的「屍體」,嘴裡罵了一句「死孩子」。
只有賀宜年完全沒有察覺到其他人的異樣,急得眼淚飈了出來:「裴、裴挺!你說話啊,你、你醒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還不行嗎?」
「真的嗎?」裴挺聽話地睜開眼,興奮極了:「你說的,不能反悔啊!」
賀宜年噙著滿眼要落不落的眼淚跟一臉輕鬆的裴挺面面相覷,沉默許久終於崩潰地學著陳鬱一腳踹到裴挺身上:「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啊!」
「他穿了防彈衣。」陸燕亭湊到凌度耳邊解釋,「裝的,我按著那老六時他還暗中給我眨眼。」
「這這這……啊,不是,我鬧著玩的你別哭。」裴挺被賀宜年的眼淚嚇得不敢說話了,只好尋求場外援助:「學神你快來勸勸他,要不是你跟我說學一學什麼『幫人擋子彈的正確姿勢』,我哪能因為學不好直接穿了防彈衣!」
陳鬱氣不過又踹了一腳:「不穿防彈衣你還有命擱這耍滑嗎?!我臨時就能搞到這麼一件最新成品還差點讓你給我浪報廢了。」
凌度也被氣笑了:「我讓你學的是『如何不看到子彈就想著幫人去擋』!能一樣嗎?」
裴挺不好意思道:「聽岔了,聽岔了。」
第64章 溫度?角度?
「疼疼疼疼——」裴挺齜牙咧嘴地往後靠,「輕點輕點!」
陳鬱面不改色吩咐醫生:「他不疼,用點力。」
醫生職業道德還在,沒真的繼續用力,放慢了動作:「還好,三發子彈都打在了防彈衣上,彈片全部擋住了,就是射擊點離得太近了,子彈的衝擊力傷到了共計三根肋骨,其中一根有點錯位,其他的都只是簡單的擦傷,運氣真好,內臟毫髮無傷。」
「是爸的防彈衣質量好」裴挺拍馬屁道。
陳鬱不理會,轉身和跟來察看情況的陸燕亭凌度道:「聽到了?他沒事,你們先回去吧。」
「特別是你——」陳鬱著重點了點凌度,「大冬天在茗山待三天,應該凍壞了,回去泡點熱水澡收拾收拾自己,過兩天應該會有警察去找你瞭解情況。」
「多謝。」凌度回道。
裴挺眼見兩人就要走,著急得差點從病床上蹦起來,被周圍護士趕忙按了回去:「別亂動!一會輕傷都被你整成重傷了!」
裴挺只來得及從一眾按住他的胳膊裡擠出個頭來:「那個,小年真不來看我啊?」
陸燕亭慢吞吞丟給他一句:「自求多福。」
醫院的消毒水氣味明顯,但此時卻能夠不帶來莫名的安心,陸燕亭低頭問他:「你要做個檢查嗎?」
「不了。」凌度搖搖頭,「我沒什麼事,李蒙只是關了我幾天。」
「手……」
「回去消個毒就行。」
「那……」陸燕亭笑了下,「回家?」
「好,回家。」
陳鬱安排了司機直接把他們送回了小區,凌度摸鑰匙開門的時候才想起來什麼回頭看向亦步亦趨跟著他的陸燕亭:「你……不用回家看看嗎?我是說,你自己的家。」
「『你今天敢收拾東西去上這個學,以後就別進我陸家的門!』」陸燕亭學著陸準的語氣唸完,故作煩惱地皺了皺眉:「怎麼辦呢男朋友,我爸早就不讓我進家門了。」
「你要不要收留我啊?」鑰匙轉動,空閒三天的房屋迎來了它的兩位主人,房門從身後關上,陸燕亭仗著身高優勢默默把腦袋放到了他的肩窩裡,良久,才困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