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輩莫不是說了什麼話刺激到他了罷?”
翟風抓抓頭髮,努力回想:“啊,不會是我說你快死了吧?”
蘇凌景無奈地嘆氣:“前輩,那種話是能隨便說的麼?”
作者有話要說:
☆、此時無聲勝有聲
日暮西沉,熔金的流光照灑在宸朝宮的翠瓦金簷之上,金色的光線襯得琉璃磚瓦愈加流光溢彩,淡月初升,懸在大殿之後的那方暮色漸沉的天幕中,似一抹淺淡的影子,同這絳紫深彤的晚霞極不相稱,子恪將視線收回,劃過窗下凝思對弈的蘇凌景,他手執棋譜正對著其中一頁解一個古局,黑子襯得他指尖瑩白如玉,落日的餘暉給他渡上一層淡金色的流光,靜謐美好的有些不真實。
像極了那抹淡月,這金碧輝煌的宮殿都壓不過他的清淡,似乎只要他在,便覺格外安心。
似乎注意到他的視線,蘇凌景從棋盤中抬起頭來,正對上子恪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放下棋譜問道:“忙完了?”
這幾日子恪真如那日所說,得閒了便往宸朝宮裡來,後來索性將奏章搬到這裡來批閱,忙得晚了便在這裡睡下,幾乎將宸朝宮當做自己的寢殿了,起初蘇凌景還說他,後來索性便不管了,於是便這樣,一人批閱奏摺,一人或研棋對弈,或讀書弄墨,倒也悠閒,只一點,無論子恪多晚,蘇凌景都陪著他。
子恪應了一聲,將筆放下,繞過桌案走到蘇凌景面前,低頭審視著那盤殘局,問道:“還是昨日那個?”
“恩。”蘇凌景將手邊的參茶遞給他,見他坐下才道:“這古局解了兩日了,大約是個殘譜。”
子恪端了參茶押了一口,信手捻了一子落下,笑道:“你跟那老頭兒還真是一樣。”
蘇凌景見棋路漸開,子恪落下的那子是之前從未想過的地方,霍然有些柳岸花明之感,也跟著落下,邊道:“怎麼?”
“都是棋痴。”子恪見蘇凌景專注的模樣,索性陪他下下去,這一子下得倒不似方才漫不經心,思索了半晌才落下。
蘇凌景不置可否地笑笑,忽而想起什麼道:“說起來好幾日不見他了。”
子恪的表情瞬間有些僵硬,不過很快便恢復原樣,介面道:“大約是在準備給你治腿的藥材吧。”
蘇凌景倒沒在意,隨意應了一聲,看子恪落下的几子令棋路豁然開朗,笑道:“果然是旁觀者清,你一來,這棋局便有解了。”
子恪見蘇凌景不甚在意,自己倒是想起前幾日的事來。
五日前翟風列了長長一串藥方給他,要他按照方子備藥,子恪接過看了一眼,不多時便招了御醫院的醫令安德文來,將方子遞給他,說道:“翟老前輩吩咐,按方子備藥。”
那醫令接了方子仔細看完,忽然撲通一聲跪下:“皇上,前輩,恕下官無能……”
子恪掀了掀眼皮,不甚在意,倒是翟風被嚇得一抖:“哎……你這是……”
那醫令接著說道:“前輩這方子裡的藥材有幾味下官聞所未聞,恐怕很難備齊。”
子恪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把目光遞向翟風,意思是,你看著辦。
翟風抓了抓花白的鬍子,有些苦惱道:“難道要我親自去?”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子恪坐起身子淡然吩咐道:“來人,準備車馬乾糧,另派一隊御林軍護送翟老前輩出宮尋藥。”
翟風走後,子恪看了看跪在跟前誠惶誠恐的御醫令,心情頗為愉悅,輕鬆道:“起來吧,答得不錯,下去領賞吧。”
於是什麼都沒有做的御醫令安德文被莫名地賞賜了一番,至今都不知道因由何在。
想到這裡,子恪心道,少了老頭兒的聒噪這宸朝宮果然清靜多了,若非過幾日逸之要治腿,真盼他這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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