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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點頭,道“我想漱漱口。”
“是,奴婢馬上準備!”鈴兒很快端著洗漱用品上來,又拿了一件披風給她披著,侍候她洗漱完小薇端著一碗清粥上來,鈴兒喂她喝了大半碗。
“乳母了?”喝了粥,她拭了拭嘴,問道。
“乳母昨夜守了小姐一晚上,剛剛下去休息了,小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奴婢!”
陶若點點頭,繼續躺在床上,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鈴兒給她掖了掖被子,等了一會兒端著一碗溫熱的藥給她喝,陶若沒遲疑,知道藥苦,她咬牙一口喝下去,喝完差點吐了出來,連忙接過鈴兒手中的水喝了幾口,吃了幾個果脯壓下嘴裡的苦澀味,她喝了藥很快迷迷糊糊的睡去。
王夫人去看了兩個女兒,這才來紅蕪園,詢問鈴兒說人已經睡了,她也就沒進去瞧了,只吩咐好生侍候著邊回去了,倒不似對這兩個女兒,溫言軟語的哄著,滿心的擔憂,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
文珠得知她們都病了,一時驚喜不已,暗想她的詛咒總算是生效了,這次居然三個人真的病了,因著這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一天得心情都不錯,對著謝清霞也是和顏悅色的,轉身回去就在寫著謝清霞的小人上敲打起來,邊打邊詛咒,希望她也病一場吃點苦頭。
遺憾的是幾天過去她都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倒是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樂氏得知,擔心不已,在大夫給文瑜看病時請去給文珠把了把脈,大夫說她感染了風寒,雖不嚴重,還是要喝藥的。
幾天時間,府上一下病了四個人,謝清霞有些害怕,每日穿得厚厚的,都病了又臨近年關,倒也不用學習,除了給王夫人請安之外,她不怎麼出門,也不去看文珠,生怕被傳染了,面上只是讓雪霽遣個婢女去問問而已。
陶若在船上躺了兩日,除了夜裡突然難受一些之外,熱度也退了些,大夫說是休養幾日就好了,可明天就是除夕,她希望病快點好起來,聽說文瑜,文琬已經好多了,倒是她嚴重一些。
她想大概是那晚的原因,她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他,這幾日他每日讓小廝過來詢問,倒也讓她心裡歡喜,讓乳母告訴他不用擔心,便也沒多說什麼。
用了晚飯靠著床頭坐著,乳母讓鈴兒,小薇下去休息,她來守著,陶若瞧著她的舉動有些奇怪,道“乳母,有什麼事嗎?”
“小姐,大公子等會兒會過來,奴婢不想被鈴兒她們知道,知道的人多嘴更雜,讓她們避一避也好!”
“乳母說的是!”陶若覺得很對,倒是她想著他要來,就有些激動得平靜不下來。
外面已經天黑了,冬日的天向來黑得早,陶若等了一會兒喝了一碗黑乎乎的藥,剛吃了兩顆果脯就聽見敲門聲。陶若有些激動的看向門口,乳母起身出去,園子離開院門不遠,夜裡又安靜自然聽得清楚。
乳母開啟院門,王恆之用披風把自己裹起來,乳母認出是他,看了看周圍無人這才把他放進來,不放心的又看了一遍才關上門。王恆之吧燈籠掛在門口,在乳母的帶領下進屋。
陶若已經放下厚厚的床幔遮住了視線,只能朦朧的看出一點身影。
王恆之也沒進去,站在外間道“若娘,好些了嗎?”
“好多了!”心怦怦的跳動著,她看向朦朧的身影。
乳母站在一旁候著,有人在場,他們也不好說什麼話,聽得她的聲音不再虛弱無力,他也就放心了,道“你好好休息!。。。”他還想說什麼,總覺得乳母在場他什麼話都說不出口,遲疑了一下,道“我先走了!”
畢竟他現在做的事情就不合時宜,入夜還出現在女子的閨閣,怎麼說都有損她的清譽。雖是表兄妹,世俗禮教還是橫在他們中間的。因此,他不敢久留,原本他的出現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