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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陳海離開濺雲崖時,只恨無法將更多的東西帶走,手裡除了那件螭龍鎮紙外,也就這方硯臺最為精巧。
周鈞沒想到《風雲腿》殘卷,對陳海這麼重要,心裡還想,傳聞終究不可能全信,別人都說這個姚興性情乖張、不那麼好相處,或許只是以訛傳訛。
他也不好意思順水人情的功勞,就收下這份重禮,等到安排陳海住處時,心思一動,沒有給陳海安排到初級道兵弟子集中居住的排屋,而領到半山腰上一座門庭蓑敗的院子前,揭去封禁,說道:
“這此前是陳強師兄居住的院子,陳強師兄四年前清剿馬賊時,意外殞命,這四年多來又沒有新的師兄弟住進去,就空了下來。姚弟子收拾一下,也不失為一處修行之所,希望姚師弟莫要嫌棄。而陳師叔既然讓姚師弟到鐵流嶺來鍛鍊一番,當然也是以修煉為先,雜役事務就沒有必要讓姚師弟分心……”
院子位於鐵流嶺南麓的半山腰,有石徑與下方的山谷相接,左右都沒有人家,視野開闊,甚至能看到蒙邑城裡的萬家燈火,院子後是十七八米高的斷崖,院子前是一片石地,兩邊是亂石堆積的淺溝,有雜草從亂石裡生長。
這樣的環境,遠不能跟人間仙境似的濺雲崖相提並論,但絕非初級道兵弟子所能享受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陳海沒想到從濺雲崖偷拿出來的一方硯臺,不僅多換得一座獨門獨戶的院子,竟然連初級道兵弟子都要承擔的繁瑣雜役也一併減免了。
陳海此時就想著趕緊修煉武道玄功,促進魂魄與肉身的融合,恨不得將每一時、每一刻都用到修煉上,自然是希望能免除一切干擾。
第十二章 獨院修行
道院正式的執事級傳功教習都不足二十人,不可能對這麼多的弟子都悉心教導。
通常說來,只有玄衣弟子才有資格進入傳功殿;而初級道兵弟子的修行,更像是放養,大約每數十人,會安排一名玄衣弟子作為聯絡人,指導他們在道院的起居及修行,還會安排到各個事務院,承擔瑣碎的雜役工作。
陳海的情況極為特殊,周鈞就直接算是他在道院的聯絡人,也沒有住進初級道兵弟子集中居住的排屋,更不用去做什麼雜役,可以說條件優越到極點。
陳海隱約猜到有所不妥,但這麼好的條件也不想放棄,在雜草都要沒過人頭的院子裡,聽周鈞說了一些道院的注意事項,就恭敬的將他送走。
院子裡雜草瘋長,蛇鼠結穴,送走周鈞後,陳海推開搖搖晃晃的殘破木門,見房間裡桌案俱全,都蒙上厚厚的一層灰塵,房梁、牆角都結滿蛛網,還有一條菜花蛇從窗戶縫隙驚慌的竄出去。
看到這一幕,陳海心裡可沒有什麼失望的。
姚興這個人身上有太多的謎,他在被放逐到太微宗之前的記憶都變得支離破碎,拼湊不出完整的圖景。
陳海甚至從姚興破碎裡的記憶,都找不出他到底犯了什麼大罪而不容於姚族——這種情況下,他要是繼續留在濺雲崖,一舉一動都暴露在陳青等人的眼鼻子底下,極可能無意間就露出破綻、馬腳。
一旦被陳烈、陳青父女或者其他人發現他是奪了姚興的身舍,又豈會容他活命?
此外,姚興摔下山崖而死,是不是有隱情,這也是陳海必須搞清楚的;他此時頂替姚興而活下來,不搞清楚這點,蘇紫菱看似清豔迷人,卻始終是紮在他心頭的毒刺。
這種心境下,他還談什麼修煉?
還憑藉什麼去消除神魂隱疾,完全適應新的肉身?
現在他到了鐵流嶺,看似境遇更加不堪,但實際上將最大的不安跟威脅都暫時拋到一旁;將這邊的院子好好收拾一番,卻是不錯的容身修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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