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3/5 頁)
除了刺骨的寒風,海面上再無景緻,楊樂天擁著琳兒入了船艙。
一掀開那張藍布門簾,便聞到撲鼻的噴香,再看桌上,幾碟jīng致玲瓏的小菜,sè澤鮮亮誘人。
楊樂天搶上一步,掛著盈盈笑意,舉箸便食,他午飯被香香一攪,失去食yù,捱到這時自然飢火中燒。琳兒不緊不慢地坐到對面,看著丈夫狼吞虎嚥,便給丈夫的碗中夾些清淡的蔬菜,陪他同食。
一碗飯很快見底,楊樂天瞥見一旁的酒壺,饒有興致地為自己斟上一杯。偏在此刻,門簾一動,一個下人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香香……香香小姐……她暈了。”
“什麼!”楊樂天一怔,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重重地放在桌上,一滴未灑。
“我去看看。”琳兒慌張起身,卻忽覺肩頭一沉,被楊樂天用力壓回到凳子上。
“你先吃飯,我去!”楊樂天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著。
琳兒沒有堅持,只在他起身之時,提醒了一句:“小心香香腹中骨肉。”
“知道。”楊樂天駐足,沒有回頭,旋即肩頭一搖,掀簾而去。
楊樂天是想讓琳兒踏踏實實地吃頓熱飯,可琳兒哪裡還有這個心思,望著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她隨意夾了兩筷,簡直是味同嚼蠟。
“啪。”琳兒將筷子一撂,不經意間瞅見了楊樂天方才放置在桌上的酒,“飯菜吃不下,不如嚐嚐這酒的滋味,不知道會不會很辣?”
琳兒拿捏著小小的酒杯,又念:“聽說一醉解千愁,也許喝了它便可不必為世俗煩惱。”
“嗖”地一聲,一隻金鏢穿過了門簾,正向著佳人手中的酒杯而來,與此同時,那杯中酒已經要沾上那兩片嬌豔yù滴的唇。
“啪啦”酒杯傾瀉,卻是沒有酒水流入口中,而是連杯帶酒一齊跌向了地面。
“呀——”琳兒脫口驚呼,剛剛拿著酒杯的手微微酥麻。低頭一看,登時臉sè蒼白,“什麼,這酒裡有毒!”
地上,一攤酒漬正在嗤嗤地滾著白沫,旁邊,另有一枚金光燦燦的飛鏢,灼痛了琳兒的雙眼。
“竟然是他!”琳兒心頭一震,俯身拾起金鏢,朗聲道:“出來吧。”話音未落,果有一人啟開窗子,輕巧地翻欞躍入。
“謝謝你,救了琳兒一命。”琳兒二指掐著那枚閃閃發亮的金鏢,指間一抖,將那金鏢擲出,居然衝著那人喉結而去。
那人不躲不閃,反而輕輕一笑,再看那枚金鏢,已咬在他兩排皓齒之間,金光畢露。
“這酒裡的毒是你下的?”琳兒冷冷問。
那人將金鏢從齒間取下,眯起眼睛:“我要殺的是楊樂天。”
“我不會讓你殺樂天的!”琳兒吼著,驚恐憤怒的眸子裡帶著一絲哀求。
“你丈夫欠我的,他自己都心甘情願,不用你來費心。”那人的聲音很冷,冷得不像他本人,可以聽得出,在這冷聲冷語中,有著莫可名狀的悲痛。
“我以為……你早已都放下了。”琳兒搖頭,還是搖頭,覺得無力,卻依舊在努力爭取著什麼。“呵……為何你又回來討債?”
“我也不想計較往事,為的只是這個。”金鏢一閃,再一次刺痛了琳兒的雙眼。
“吳家麼?”琳兒詫異,這金鏢乃為無名山莊的信物,一向不會輕易示人。
“是我爹,吳銘。你和楊樂天在甲板上的談話我都聽見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去殺了爹。”那人隨手扯去下人圍裙粗衣的偽裝,露出一身jīng白的錦緞。
“飛鳥,你也知道你爹吳銘是何許人,他逼死你娘,害了穆幫主。你還幫著他為虎作倀?”琳兒質問。
飛鳥沉吟片刻,壓抑住目中深切的苦痛,抬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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