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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用那塊玻璃抵進他的脖頸，咬牙道：&ldo;答應我，你只是在發瘋。你什麼都沒看見，也什麼都不知道。&rdo;

&ldo;我什麼都看見了，也什麼都知道了。&rdo;

&ldo;你偏偏找死是不是!&rdo;

她要被他逼瘋了!

她以為這世上只有她不怕死，可棠臻分明是更勝一籌了。

這個瘋子!

瘋了的棠臻甚至給她說：&ldo;你手往上移點，到大動脈，稍用點力，我就真死你手裡了。&rdo;

他說到這裡，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笑著說：&ldo;越兒，我若真死你手上了，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rdo;

滾你的牡丹花!

卓越扔下了那塊玻璃，近乎懊喪地說：&ldo;你滾，我不與瘋子玩。&rdo;

棠臻笑了，握著她流血的手，忽然吻上去，像是吸血鬼似的，吮吸了好一會。

卓越沒有疼痛感，也沒阻攔，就這麼躺在涼涼的地板上，嘲弄地笑：&ldo;醫生是不是都這麼變/態?&rdo;

棠臻思考了會，涼涼地笑：&ldo;興許，見多了生老病死，心就麻木了，人一麻木，就容易做出匪夷所思的事。&rdo;

&ldo;匪夷所思?&rdo;

卓越笑了，&ldo;棠臻，你可真會說，變態心理也能掰扯到洗白。&rdo;

棠臻沒多少心情洗白了，後腦勺嘶嘶痛著，脖頸的傷嘶嘶痛著，他還有點失血過多，意識昏沉沉的，隨時要睡過去。他強撐著站起來，也不去看躺在地上的卓越，走兩步，往床上一躺，閉上了眼睛。他有氣無力地說：&ldo;越兒，我有點失血過多。你得幫我喊醫生。&rdo;

卓越沒答話，隨後站起來，走過去，坐到床邊。她看到他躺過的地方一片紅，應該是後腦勺流出的血。她有點幸災樂禍，覺得他是咎由自取，可心裡澀澀的，非常難受。她伸手去按他脖頸的傷，看到鮮血流的更兇，無動於衷地說：&ldo;棠臻，真想弄死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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