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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他怎麼就追上來了?
枝道不自覺的低頭,看了看。
包裹在校褲裡的雙腿,依稀辯出腿型,修長可見,校褲一節甚至高出腳踝。她的校褲都找阿姨重新裁過,對他來說,長到拖地的校褲竟然短了?
行。她的小短腿肯定比不過。
所…所以他他要幹嘛枝道連心裡話都是害怕的顫音。
枝道以前覺得他雖然高冷,但其實應該是個人畜無害的美好少年,濯清漣而不妖的那種乖乖生,偶爾放放電,不過是因為勾人的長相。
而現在 那個場景,那個眼神…
等等…他身上好香。她又聞到了。
明白說完話便放開她,枝道看著自己校服衣袖上被扯出一個人為三角形,再看他。眼神沒那麼可怕了,甚至變得溫和。
可枝道還是心顫著,手輕輕發抖。立馬撇清自己,「明明白同學,我不知道你和茉老師的事。」
他神色未變。
「不不不,是我沒看到她在親你。」枝道慌亂的擺擺手。
他輕輕挑了挑眉。
她死了…她太緊張了,完了…
枝道那一刻真想遁地逃跑,她在說些什麼啊!真想把自己不聽話的舌頭給割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我我的意思是」枝道咬了咬唇,仰著頭鼓足了勇氣看他,「好吧,我就是看到了!你想怎麼樣!我跟你說,你打我我就告我媽,我還要去告校長。我跟你說,我可不怕你,我在廣播站是有靠山的!你最好小心一點!逼急了。我…我就在廣播站宣揚你的事,一天一夜迴圈播播放…讓…讓你」
枝道的語言氣勢磅礴,聲音卻越說越小,只因她看見對面的少年不知從哪掏出一把軍刀來,在她正奮勇激昂不注意的那刻,冰涼的刀尖觸到她左邊柔嫩的耳垂尾部。
枝道頓時一個激靈,看著他又害怕吞了吞口水,不敢說話了。
這次枝道是真的害怕了,不敢偏眼,看貼著耳後的那把鋒利的刀,雙腿輕輕打顫。
他,他要割掉自己耳朵嗎…
這麼一想,眼圈頓時紅了。
「告狀?」明白右手握刀,骨節突出,輕輕用刀面碰了碰她的耳肉。
「沒沒。我的意思是我要告訴我的爸媽和老師,說明白同學在班上成績優異,是我學習的大榜樣,您誤會了。」枝道笑了笑。
明白還是那副漠然像,只刀面又緊緊貼了貼她的耳垂。
「廣播站有靠山?」
枝道連忙一拍手,「這你就誤會了!我在廣播站也就認識一條流浪狗,它經常來廣播站蹭吃蹭喝,我就和它成為朋友了。我還經常跟它聊起你的光榮事跡呢。我說的宣揚你的事,就是日常性的誇誇你。」
「誇我?」明白眉輕輕一挑,「誇我什麼?」
這人真忒不要臉了吧這是借著法的威脅她誇他啊。好歹她也是個有尊嚴有脾氣的女子,哪能這樣出賣自己苟且偷生!她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寧死不從!
明白的刀輕輕動了動。
枝道一個激靈地笑了笑。 「就誇你帥氣,學習好,身高高,手指長,頭髮短,校服乾淨這些啊。我這人就詞窮,想不出形容詞,你別介意啊。哈哈。」
「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他的聲冷得如冰。
「對對對。剛剛發生了什麼,誒,我怎麼記不住了。哎呀,我這破記性就老要忘些特、別、不、重、要的事。」加重那五個字的音量。
「嗯。」
他話音剛落,刀利落地收了。
可枝道只感覺自己的耳朵一陣細微的刺疼,她下意識的向傷處摸了摸,放下時手指上都是鮮血,她一時呆了,愣愣地看向他。
「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