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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蘅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都讓你少說話,少大聲說話。若是一激動,聲音大了對你的喉間影響甚大。這下好了,永明卻是以為我醫術不精,怪沒有治好你的病。本想離開的,卻又還要再讓多等一些時日。”涪翁嘆了一氣道。
“日後會多注意的。只是涪翁你要離開?這是為何?”司馬蘅問道
“我本就是特意來給你治病,你病已無大礙當然就要回去。呆在這邊,卻是讓我渾身不舒服。”涪翁回道。
“特意前來給我治病?”司馬蘅有些疑惑:“不是涪翁剛好在?”
涪翁搖頭:“雖說中毒不深,可你卻昏睡不醒,帳裡的醫者都束手無策,是永明派三五前來找我的。你倒是不知,趕了幾天的路,卻是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司馬蘅只知她昏睡了好些時日,卻不知這其中還有這樣的事情。看來她的命,還真是劉曜費了好大功夫救回來的。司馬蘅心裡便嘆息一聲,自己終究還是欠他的。
“你這幾日儘量少說話,最好不要說話。你不說便不會咳,這樣永明放心,我才好離開。再說,你這病卻是無法根治,平日裡注意些便是了。”涪翁離開前特意交待道。
第二日要進城,這日卻是在這帳營間過的最後一夜。司馬蘅卻是無了睡意,漫步走出帳營,來到空曠的地方,抬頭看著天上的滿月。心裡很是惆悵,對白日裡劉曜的話,也對未卜的命運。
直到天矇矇亮時,司馬蘅才轉回帳間,合衣躺在了榻上。剛有些睡意,桑便搖醒了她。
第一次進渭城時,是與燕燕一起坐在馬車上。她在她身邊指點著城內外的風景給她看,卻是讓她認知了不少。這會再進城,同車的卻是沉默不語的劉瑗。
劉瑗垂著頭,一眼也未看過司馬蘅,卻似乎不認識她般。司馬蘅當然明白劉瑗不會不認識她,只是不明白她為何會這般,卻像是換了一個人,全無了嬌氣,有的只是如初生孩兒般的怯生生。
司馬蘅對這樣的劉瑗,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掀起一點點的車簾,朝車外看去。城門還是如她以前看過般高大肅穆,只是似乎剛經歷過戰爭與死亡,城牆的顏色在烈日下卻更顯得幽亮了一些。
進出城門的人,也似乎沉寂了許多,來來往往的,卻是甚少人歡鬧,他們都似乎還未從那驚慌中回過神來。在經過城門時,司馬蘅朝青石路上看去,只見地面卻被沖洗的很是乾淨,卻看不到一點汙垢。
司馬蘅還是住在小宅子裡,劉曜卻是帶著劉瑗回了君府。
最先來看司馬蘅的,卻是王少夫人徐氏,她臉上還帶著心有餘悸的笑意:“本以為再也見不到貴女了,還好上天保佑,讓大家都平安無事。”
司馬蘅笑著點頭:“然也。”
就這兩字,徐氏還是聽出了司馬蘅聲音的不對勁,她關切的問道:“貴女可是傷風?”
司馬蘅搖頭:“只是誤食了些果子,傷了喉嚨。”
徐少夫人大驚:“怎麼會出這種事情,可是看了醫者?可能治好?”
“只能慢慢調養,一時之間無法根治。”司馬蘅慢聲說道。
“貴女也太過大意了。”徐少夫人有些憐惜道:“聲音便是女子的第二容貌,若是傷了,便真真是難過。”
司馬蘅並沒有多作解釋,只是問道:“聽聞夫人一家在城池被圍時,出了不少力。國君知情後,便更是升了王大人的官職。”
徐氏聽了,臉上便有些掩飾不住的笑意:“都是國君的恩澤。為國出力,那是本份,卻是不敢居功的。”
司馬蘅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然後似漫不經心的道:“那劉宣公也太過糊塗了些,這國哪裡這般容易能叛的,落得如今這樣的下場,也不知他悔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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