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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雲衡想了想，提出疑問：&ldo;我看這奴才體型瘦弱，又無武藝，如何能毫無聲息地將劉才人推入水中？&rdo;

&ldo;之前審問宮人，劉才人平日裡最信賴的就是這個奴才了，猝不及防之下，得手輕而易舉。之前寢殿後窗上也找到了明顯的腳印，還有被推到在地上的花瓶。&rdo;

蔡雲衡問道：&ldo;既然有傢俱損壞，說明劉才人當時掙扎過，為何值夜的宮女毫無所覺？&rdo;

&ldo;劉才人這段時日身體欠佳，入睡困難，所以命值夜的侍女在外頭隔間裡睡下，並不在室內歇息。若非如此，也不會讓這刁奴得了手。&rdo;

袁蘿忍不住道：&ldo;章總管何必如此武斷。&rdo;

章總管疑惑地看著她。之前他就納悶，眼前女子衣服樸素，本以為是個宮女，但怎麼戴著帷帽？這可不合規矩。

袁蘿笑了笑，道：&ldo;本宮是毓秀宮的婕妤李氏。&rdo;

章總管和一眾太監侍衛都嚇了一跳。婕妤可是正五品的封號，如今躺在旁邊的劉才人才是個從七品呢。

宮人都聽說過，這李婕妤因為得罪貴妃娘娘被毀了容貌，但位份依然在那裡，還有東海王這個靠山，不是普通奴才能輕視的。

眾人連忙行禮，袁蘿示意平身。

蔡雲衡好奇地看了袁蘿一眼。又看了看顧弈。

章總管小心翼翼問道：&ldo;娘娘有何高見？&rdo;

&ldo;本宮只是覺得有一個疑惑。&rdo;袁蘿走到桌前，繳獲的包裹匣子就擱在上面開啟著。裡頭珠光寶氣，十幾隻簪環手釧，還有幾十粒兒光華燦爛的寶石珍珠。才人的份例雖然不多，但一年到頭積攢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ldo;這奴才再愚蠢，也應該知曉，出宮的時候有嚴苛的搜查，就算有夾層也難保不會發現。這匣子裡有不少小粒兒的珍珠寶石，難道不會含在口裡，甚至吞進肚子裡。&rdo;

&ldo;這……&rdo;章總管啞然。

顧弈和蔡雲衡進了後殿。

袁蘿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作為兇殺案的發生地點，劉才人的寢殿被儲存地非常完好。一切都是昨夜歇息時候的模樣，包括被褥整齊的床榻。

蔡雲衡目光落在床上，笑道：&ldo;若真是那個小太監趁夜殺害劉才人，都要攜財潛逃了，竟然還有心情將被褥收拾整齊。&rdo;

袁蘿發揮想像力道：&ldo;若不是香茗，難道另有高手潛入房內，將劉才人悄無聲息殺害。&rdo;

蔡雲衡失笑：&ldo;哈，宮中巡邏嚴密，怎麼可能有什麼高手潛入，就算真有這種絕世高手，也是衝著紫宸殿的那一位來的。怎麼可能衝著一個小才人下手。&rdo;

袁蘿：……

她好像躺槍了。

顧弈轉頭低聲喝道：&ldo;住口吧！&rdo;

蔡雲衡瞥了一眼門外，笑道：&ldo;放心吧，都聽不見呢。&rdo;

又笑著沖袁蘿拱手道：&ldo;言語失禮，婕妤娘娘勿怪。&rdo;在他眼中，這位也是紫宸殿的受害者，算不得外人。

袁蘿僵著臉點點頭，

李婕妤當然不會怪罪，但她是記下這筆帳了。

顧弈走過寢殿，穿過隔間門進了書房，書房裡果然有一個摔倒的花盆架子，上面的花瓶碎成幾塊，幾枝花散落地上。窗臺上還有些凌亂的腳印。

走到窗戶前，推開窗，一股濕冷的寒風鑽進來。袁蘿湊到窗前，頓時明白為什麼剛才章總管斷言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