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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一走，衛保仁咳了一聲，對大家道：&ldo;有件事，也是剛剛才敲定的，咱們劇中的一個角色由湛臨危來客串。&rdo;

眾人都愣了，湛臨危不是已經不拍電視劇只拍電影了嗎，更何況是客串？

有個演員道：&ldo;湛影帝不是在坎城走紅毯嗎？怎麼有空敲定這種工作？&rdo;

一直表現得很謙遜的許康瑞開了口：&ldo;聽說生病了，還挺嚴重的，就提前回國了。&rdo;

不少人心中暗暗感慨，就他這個一年到頭天天都在工作、從不休息的工作狂，不生病就有鬼了。

一屋子人都有在討論，只有程渙始終沒說什麼，衛保仁一直默默注視他，見他什麼也不說，推了推眼鏡，低聲道：&ldo;程渙。&rdo;

因為湛臨危這個話題，劇本會臨到尾聲忽然中斷，屋子裡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聲音越說越大，沒人注意到導演和男一這邊。

程渙回過頭，衛保仁問他：&ldo;你和湛臨危現在還有聯絡？&rdo;

程渙垂眼，表情冷淡：&ldo;沒有。&rdo;

衛保仁嘆了口氣，本來不該多管別人間的閒事，但還是道：&ldo;你們從前關係那麼好，怎麼變成現在這樣，是不是有什麼誤會。&rdo;又說：&ldo;我上個月見到他，他還同我提起過你，你猜他和我說什麼。&rdo;

程渙沒吭聲。

衛保仁：&ldo;他知道我當年很看好你，也記得你，聊天的時候，提起我要拍的電視劇，就直接向我推薦了你。&rdo;

程渙這次倒是開口了：&ldo;不用他推薦，角色也是我的。&rdo;

衛保仁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次電視劇選角的事情他幾乎沒有過問，畢竟年紀大了，很多事操心不來，如今各利益方為了個角色爭鬥如此厲害，他也懶得攙和，而程渙顯然也是靠著後臺才拿到角色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衛保仁自認還算了解程渙，這孩子要是願意讓人潛規則，早該紅了，何必等到現在，所以衛保仁一直覺得，或許是程渙的某位朋友暗中幫了忙。

但現在衛保仁又疑惑了，即便是朋友，該是什麼樣的朋友，有如此厲害的本事可以走電視臺那邊的關係給程渙弄到角色？

而程渙這樣一個倔脾氣的人，即便有朋友願意幫，如今怎麼又能坦誠地道出&ldo;角色也是我的&rdo;這種話。

衛保仁越發好奇，程渙背後那位到底是誰。

他嘆息一口，到底還是幫湛臨危說了一句：&ldo;不是他做做樣子，關鍵還是我現在不太管這些事情了，所以他當時推薦了，我也沒有採納。不過你也說的對，總歸現在角色還是你的了。&rdo;

頓了頓，衛保仁話鋒一轉：&ldo;我再同你說件事。&rdo;

程渙很恭敬：&ldo;衛導您說。&rdo;

衛保仁慢吞吞道：&ldo;沈遊那邊，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計較了。&rdo;

程渙看著衛保仁，說了句實在話：&ldo;這不是我能掌控的。&rdo;

衛保仁也回視他，明明才五十多歲，可因為早年過度操勞，疲態盡顯，一雙眼睛混沌無光，格外顯老，已經開了一整天的劇本會了，他比在場任何人都要累，全靠意志力撐著，他低聲勸程渙：&ldo;不是我要幫沈遊，論起你們這些小字輩的演員，我還是更偏愛你些，但你想一想，他畢竟是方海心的人，方海心是這部劇的監製，監製在一個劇組裡是什麼地位你該清楚。你畢竟是演員，為了將來發展，何必得罪他一個監製。&rdo;

程渙見衛保仁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