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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鐸面帶微笑地睨了建哥一眼,反問道:「您說呢?」
為了不讓建哥掙脫,鬱鐸將他的手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掌心。如果就這麼按上鐵板,首當其衝的就是鬱鐸自己的手指。
但他像是完全不知道害怕似的,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這場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五的博弈中,是建哥先敗下陣來,他失態地大喊:「停!停下來!」
鬱鐸這才猛地停了下來,此時他手指距離鐵板不到一厘米的距離。雖然沒有直接觸碰到鐵板,但板上的熱氣依舊灼燒著面板,毫不留情。
建哥的腦門上冒出了豆大的汗,他早些年打江山的時候,別說是一雙手,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他的眼皮也不會眨一下。但今時不同往日了,人一旦擁有了太多,就更加珍惜自己的身家性命。
「我一個光腳的,沒什麼豁不出去的,一條爛命換你這一雙手,這買賣不虧。」 說著,鬱鐸又將二人的手往下壓了幾分:「但建哥你可就不一樣了,富貴榮華香車美女,你放得下嗎?」
老話說得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今天在這個包廂裡,這句話得到了充分的驗證。
這時江弛予站出來對包廂裡的其他人說道:「我們只是想和建哥聊幾句,勞駕各位先出去吧。」
江弛予這話說得客氣,但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鐵板下的火已經第一時間關掉了,但溫度沒怎麼快降下來。
鬱鐸不在乎自己的那雙手,江弛予的心可是緊緊地揪著,生怕發生什麼意外,真的傷著鬱鐸。
比江弛予更緊張的是建哥,他已經快要到達忍耐的極限。他沒有時間再考慮,咬了咬牙,連聲說道:「出去,都先出去。」
「建哥,大家出來做生意都是為了求財,時代不一樣了,和氣才能生財。」 等堵在門口的打手都離開後,江弛予和顏悅色地說道:「因為一點小事,鬧得玉石俱焚,就有些不值當了。」
「我們鬱總沒有惡意,只是開起玩笑來沒輕沒重,先代他向您道歉了。」 說完,他朝鬱鐸使了個眼色,鬱鐸這才不情不願地鬆開建哥。
危機暫時解除,三個人重新回到各自的桌前坐下,建哥到底是腥風血雨中拼殺出來的,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他的第一反應當然是叫門口的手下進來把這兩個人拖下去教訓一頓,但他剛才那個失態的模樣都被下屬看在眼裡,這麼做並不能挽回他的顏面。
「你們不要命了?」 建哥強忍著怒意說道。
鬱鐸唱完了白臉,現在輪到江弛予出場唱紅臉了,他適時地送上一頂高帽:「我們面對建哥您這樣的人物,為了自保,只能用一些笨辦法。」
江弛予的話讓建哥憋在胸口的那股氣順了不少,態度不由地軟化了下來:「你知道我因為你們,虧了多少錢嗎?」
「我們的本意不是和您作對,但那批磚材出現了質量問題是客觀事實,我們公司小門小戶,承擔不了這樣的風險。您想,萬一後續建築坍塌牽涉到人命,這事可不是停業賠錢就能了結的了,這麼看來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江弛予話風一轉,繼續說道:「我聽說您的產業正在積極轉型,這時再埋下這個禍根,不見得是件好事。」
沒想到還真被這小子說中了,現在上頭風聲漸緊,建哥手上的生意也是做不長久了,他已經開始著手洗白自己的產業,往正道上走。
他被江弛予這一番話說動,冷哼了一聲,道:「算你這小子會說話。」
「您給我們的教訓,我們記在心裡了。」 江弛予接著說到:「大家都在 h 市做生意,少一個敵人總是好的。當然,沒有說我們有資格和您為敵的意思。成天有隻蚊子在眼前嗡嗡晃悠也是煩心事一件,您說對嗎?」
鬱鐸剛才的表現,已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