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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見狀哪裡還敢耽擱,連忙招呼同夥逃跑。但他們還沒跑出幾步,就被追上來的工人團團圍住。
打頭的不是保安,而是四毛。原來鬱鐸在露面之前,提前給四毛髮了資訊。剛才耐心陪著小伍東拉西扯,是在故意拖延他們的時間。
看見四毛帶人來了,鬱鐸兩手一操,站在原地看熱鬧,沒有再追上前去。
很快,工友們就順利將小偷制服。江弛予收回視線,轉身看向身邊的鬱鐸。
「還能走嗎?」 江弛予問。
雖然鬱鐸沒有表現出來,但剛才落在他腿上的那一棍子可不輕。
鬱鐸本想說沒事,但奈何腳下一拐,險些倒了下去,於是話到嘴邊轉了一圈,也就順勢變成了:「扶我一把。」
江弛予把他的小動作都看在一眼,終於 「噗嗤」 一聲笑了出來。
鬱鐸的面子有些掛不住,板下臉來:「笑什麼笑。」
江弛予收斂起笑容,伸手攬住鬱鐸的肩,讓他把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
既然小偷已經束手就擒,接下來的事就不歸他倆管了。江弛予扶著鬱鐸,兩人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回走。
走出沒多遠,江弛予注意到鬱鐸的腿傷似乎比他表現出來的嚴重得多。他原本不想多事,但最後還是開口問道:「要不要我揹你?」
鬱鐸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非常不屑地笑了聲。他垂眼看向江弛予手臂上劃開的一大道血口子,開始無情地嘲笑他:「你有比我好到哪裡去嗎?」
好心當成驢肝肺——江弛予扶穩了這個搖搖欲墜的人,不甘示弱地反擊道:「那也比你強些。」
第10章 鬱哥
鬱鐸和江弛予兩人一瘸一拐地回到宿舍的時候,天邊已經開始泛白,沒過多久,其他工友也陸續回來了。
小偷被四毛連夜扭送到派出所,李大能在床上聽見這個訊息大驚,氣得覺也不睡了,連忙趕了過去。
很快,四毛那邊就有訊息傳來,說小伍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犯案,之前幾次不過是小試牛刀,見這麼容易得手,他們便決心幹票大的。
昨晚這群人不但偷了水電倉庫的材料,還割走了工地裡剛鋪設好的電纜,零零總總一合計,總價值超過了數十萬。
不僅如此,工地的安保和他們也有勾結。保安昨夜一早接到鬱鐸的資訊,非但沒有採取行動,反而在第一時間給那夥人通風報信。
早上吃飯的時候,工地上的所有人幾乎都知道了這件事。江弛予身上的嫌疑被洗清,最高興的人,當屬江弛予的 「直系領導」,泥水班組的老周。
一大早老周在食堂遇見出來打飯的江弛予,硬是在人擠人的情況下拉著他聊了幾句。
老周問起夜裡抓賊的情況,江弛予一夜沒睡,懶得多說,反正工地上早就有鼻子有眼地傳遍了,更有傳聞說他和鬱鐸兩人制服了四十多個小偷。
「我就知道不會是你乾的,不枉我在陳力面前給你擔保。」 老周和江弛予端著餐盤排在視窗前,緩慢地跟著隊伍往前移動:「嘿,別說,你這小子人緣還不錯,我去找陳力的那天,鬱鐸也在那兒替你說話呢。」
江弛予腳步一停,疑惑地回過身來,問道:「鬱鐸?」
「可不是嗎,不然你以為以陳力那脾氣,怎麼可能容你這麼久。」 老周夾起兩隻饃饃放進盤子裡,上下唇一碰,就在那裡危言聳聽:「不是叫人揍你一頓,就把你扭送去派出所了。」
江弛予微微一怔,他沒想這其中還有這層關係,鬱鐸平時的表現,根本就不像會替他說話的樣子。
鬱鐸腿上負傷,留在宿舍裡休息,沒有出來吃早飯。江弛予和他住在一起這麼久,其實對他了解甚少,不知道他早上習慣吃什麼。於是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