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頁)
「和你有什麼關係?」 男孩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一把把剛淬過冰水的小鋼刀。
喲,這小子看著像只小白兔子,沒想到是條大尾巴狼。
「是和我沒關係。」 鬱鐸冷笑了一聲,抬手拍了拍男孩的臉:「但你今天偷到我頭上來了。」
陳力今天剛拿到一小筆工程款,錢包若是被這小子偷了,鬱鐸下半個月怕是要跟著喝西北風。
誰知小子是個豁得出去的,鬱鐸話剛說完,他就毫不留情地一腳踹了過來。鬱鐸這下是真的被搓起了火,於是一擼袖子,撲了個上去。
那男孩子年紀不大,下手絕不含糊,每次都衝著鬱鐸的要害襲去。鬱鐸在工地裡實戰出來的,自然不是省油的燈,招式又黑又狠。兩個少年人就這麼在酒店狹小的走廊裡動起手來,隨身攜帶的鑰匙手機掉落一地。
沒過一會兒,兩個人身上都掛了彩。鬱鐸看上去還湊合,男孩則滿頭滿臉都是血。
「你們在做什麼!」
就在兩個人打得難分上下的時候,不遠處響起一聲斷喝。原來是兩人打架的動靜驚擾了附近的住客。
一名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推開門,大步朝二人走來,大怒道: 「哪裡來的小兔崽子跟這兒撒野呢?我已經報警了!」
鬱鐸聞言,手上的招式慢了下來,他雖沒做什麼虧心事,但也不想招惹警察。
就在鬱鐸被男人分心的這點功夫裡,男孩屈臂照著鬱鐸的太陽穴就是一肘,緊接著操起掉落在地的錢包,拔腿就跑。
鬱鐸護住腦袋後退兩步,這一肘子正好擦過他的脖子,好險沒有被打到要害。鬱鐸起身欲追,就看見男孩的腳後跟踏在自己新買的手機上,一腳將螢幕踩得稀爛。
第3章 江弛予
從金碧輝煌大酒店出來,江弛予沿著大街閒逛了大半宿。直到凌晨兩點過半,他才回頭往家走。
路上他找了個公共廁所進去簡單清洗了一番,現在他腦袋上的血是止住了,但額角還是留下一道鮮紅的傷口,一看就是剛和人動了手。
嘶——江弛予小心翼翼地剝下傷口上的血痂,心裡想,那人看著像是個文明人,下手真夠狠的。
江弛予的家就在夜總會旁邊的一條小巷裡,住在這條巷子裡的大多是依託著夜總會為生的人,五行八作,三教九流,幹什麼的都有。江弛予踩著晃動的鐵架樓梯上到三層,掏出鑰匙,開啟了一扇刷著綠漆的木門。
一進門就是一股酸臭的燒焦味,這個氣味非常特別,有經驗的人一聞就知道這個房間裡的人長期幹著什麼勾當。
衛生間裡亮著燈,不斷有簌簌的水聲傳來。江弛予的母親已經下班回來了,正對著鏡子卸妝。
她聽見門外的動靜,拉長嗓子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今晚有人多事報警,擔心附近有條子,就在周圍繞了一會兒。」 江弛予關上家門,拍亮了牆上的燈,年久失修的吊燈吃力地閃了閃,還是盡職盡責地將滿屋的狼藉照亮。
這是一間不到二十平方的單間,一眼就能將屋裡的家當掃完。逼仄的裡堆滿了床鋪衣櫃電磁爐等生活必須品,滿地散落著的衣服鞋襪幾乎讓人無處下腳。
江弛予今天出門前,明明已經把屋子收拾乾淨。
「怪不得剛才門外那麼吵。」 女人從衛生間裡轉了出來,半邊身子倚靠在門框上,往自己的臉上抹著廉價面膜。
女人的名字叫江小青,是江弛予的母親,也是羅馬夜總會的公主,今晚忽悠陳力出臺的就是她。
「失手了?」 江小青上下打量了江弛予一圈,自然看到了他頭上的傷。
「剛開始的時候很順利。」 江弛予點了點頭,避開母親的視線,語氣中毫無波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