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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不可失,她重新整理計劃,轉了下椅子,面朝路琪琪,端出目的性極強的笑容:「琪琪――」
路琪琪回眼:「咋?」
岑矜眼似彎月:「既然你不想去,就把票讓給姐姐唄。」
路琪琪從手邊筆記本里抽出那張票,斷言:「你要跟誰去?肯定是哪個野男人。」
女生雙眉又猛跳好幾下,八卦道:「嚯?你的第二春來了?」
「不是,」岑矜支著額稍,只能在她過於激進的腦補能力下坦白真相:「我想帶我弟去看,他那天剛好生日。」
路琪琪大失所望,又不理解道:「你怎麼對你弟這麼好,我弟我恨不得每天踹他一腳。」
「可能因為我弟不去黑網咖,還全班前十吧。」岑矜微微笑著,難掩驕傲。
路琪琪氣炸:「靠!」轉頭把票往岑矜那使勁擼:「拿走,快拿走,你們姐弟情深去吧,我不想再看見這玩意兒了。」
岑矜露出一口貝齒,笑靨明媚:「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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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下了自習,李霧回到寢室。
簡單收拾完,他鋪開講義,準備倒杯水服藥,繼續秉燈夜戰。
自打與另外三人決裂,他就不再使用宿舍的公共飲水機,換成每天去開水房打水。
今天,水才斟進杯子,李霧就察覺出不對。
他把水瓶蓋好放回地上,,抿了口杯子裡面的確認。
果然,都是冷的,而且並非涼透的開水,是直接被替換為自來水了。
他回過頭去看室友。本還朝這打望的林弘朗立馬架起自己面前的書,裝模作樣。
冉飛馳倒還看著他,唇角勾出一抹得逞挑釁的笑。
李霧與他對視一秒,放棄計較,坐回原位翻書。
「誒?李霧,你看這是什麼呀。」林弘朗對他的無爭態度不大滿意,咣一下將自個兒腳翹上桌面。
李霧斜去一眼,如遭重擊,霎時站起身來,任椅腳與瓷磚蹭出尖鳴。
「這鞋哪來的啊,怎麼老放桌肚不捨得穿呢,不如讓我幫你試試。」林弘朗賤兮兮說著,鞋尖前後亂晃,惡劣至極:「嘖,不會是假的吧,原價一千多呢。」
李霧握拳,快步走過去,居高臨下警告:「脫下來。」
見他頭一回這樣激動反抗,林弘朗一個興奮後仰,險些連人帶凳栽倒,他忙岔開雙腿穩住,繼續得意洋洋:「就不。」
講著話,順手還將鞋盒裡沒上腳的那隻飛拋給冉飛馳:「冉啊,你也試試。」
李霧又去跟冉飛馳搶。
他們嬉笑,互丟,躲閃,戲耍,愣是不讓李霧夠到。
李霧眼光漸深,折回原處,拎起腳畔的熱水瓶,起身往門邊走。
以為他無奈妥協,氣到深更半夜要出門打水,冉林二人露出勝利笑容,但下一秒,他們面色就僵住了。
李霧並沒有離開寢室,而是毫不費勁地將門口的飲水機桶拆卸下來,然後把自己瓶中的自來水往純淨水桶裡傾灌。
水位上升,嘲諷值也隨之暴漲。
冉飛馳起身,企圖阻攔。
林弘朗已經一個箭步衝過去,狠推李霧肩膀一下:「你有病吧!」
李霧往後一退,咚得撞上門框。但他身姿不改,面色鎮定:「這麼喜歡蹭我的鞋,也不會介意喝我不要的水吧。」
他瞳孔銳亮,似久磋的刃,能照透人心。
林弘朗稍有怔忪,隨即回神,一把揪住他衣領,咬牙恐嚇:「想被打是吧?」
「來。」李霧下巴微昂,冷聲吐出一個字,隨手將空水瓶撂回地面。
內膽剎那爆碎,在有限的空間裡撕裂出急促尖銳、且極具脅迫力的噪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