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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矜成了唯一例外。
所以當他拉著她向部員們宣佈戀情時,大家都很驚訝,噓他藏太深。
可不是嗎,連她自己都沒看出來,原來他這麼喜歡她的嗎?
可為什麼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岑矜可能永遠也找不出答案了。就因為這份感情,她甘當他六年下屬,泯於他光芒之下,她的想法與才華,都是欣然為他賣力的貢品。
好在還有二十來天,她就能徹底擺脫吳復了。哦,她差點忘了,光是離職並不能換來真正的放飛與自由,她還背負著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思及此,岑矜點進通訊簿,給吳復打電話,企圖快刀斬亂麻。
逃避可恥且無用,只會把人拖延到心力消沉,鬥志全失。
岑矜間斷撥出去三次,男人都在佔線狀態。
看來他已經將她遮蔽,寂寥與諷刺兜頭淋下,按掉通話,岑矜沒有感情地笑了下,當即點進公司群,噼噼啪啪打字:
吳復,什麼時候辦離婚手續?電話都不敢接,還怎麼把我變前妻?
按下傳送,岑矜分外解氣地蹬開纏在腿部的毯子。她的姿勢,就像一隻蝴蝶,終於掙脫了冗繭。
第17章 第十七次振翅
本聊得熱火朝天的群裡,一時沉寂下來。
幾秒後,同事們開始「wow」得起鬨,女性居多。更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跟著幫她艾特吳復。
岑矜難得舒心地笑起來,下一秒,手機裡來了電話。
光用頭髮絲兒都能猜出是誰,岑矜按下接聽。
她彷彿手執勝者徽章,好整以暇。
吳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想幹什麼。」
岑矜撇了下眼:「聯絡不上怎麼離婚?」
男人口氣居高臨下:「多大了,還這麼幼稚。」
「是你幼稚吧,快三十歲人了,玩拉黑,是你這個歲數的男人該幹出來的事麼,」岑矜溢位蔑笑:「怎麼,去辦手續還要提前預約你檔期?」
吳復也奇怪:「不是你先刪我微信我會遮蔽你?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就是你的處事態度?這樣鬧到群裡不難看嗎?」
「明顯是你更難看,」她毫不讓步:「反正我要離職了。」
女人的蠻橫讓吳復無話可說,只能轉移話題:「協議看過了?」
岑矜泠然道:「看或不看有什麼區別,不過是份自私鬼的自白書。」
「你都不知道協議上寫了什麼,就在這大呼小叫?」吳復似是被她逗笑:「急不可耐搬走,然後這麼多天都躲著賴著不肯面對,這會考慮明白了?開始嚷嚷了?還理直氣壯給我說協議都沒看,我勸你先把協議看了,一個字一個字好好看清楚,不然這婚我也不敢離,按你間歇性發瘋的脾氣,沒準簽過字還要回頭反咬我一口。」
「也有你怕的事啊。」岑矜寡著張臉,心冷得像隆冬的湖。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們一言不合就吵架,不管不顧地針鋒相對。
至親是夫妻,至疏也是夫妻,他們好像都懶得為對方考慮了,不再畏怕被這種反目情緒裹挾,甘當面貌全非的仇敵:「我不像你,吳復,我根本不在乎我能拿到多少東西,因為你缺的我都有,你不缺的我也有,我跟你在一起什麼都不圖,而你跟我在一起就未必了,看完協議讓你淨身出戶,你願意嗎?」
岑矜完全不在意了,哪怕去碾碎一個男人的自尊。
電話那端寂靜幾秒,音色平緩了。好像烏雲密佈的天,終究激不下一滴雨:「感受到了嗎,你給人的壓迫,你的高人一等,絕不示弱。你總是臆測我,指摘我。那件事之後,你動不動認為我出軌,認為我因為孩子的事情對你有了偏見,可我到底為什麼跟你在一起,又到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