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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兒跟著汪大人出了內廷,穿過了宮中園,兩人剛走到那集事處,就看到嚴公公坐在一角廊攔處,無聊的甩著拂塵口裡哼哼著什麼曲調,當下汪大人就開了口:“呦,嚴公公,您怎麼在這兒?”
那嚴公公立刻起了身衝著汪大人一欠身便是諂媚之色:“灑家在這兒還不是過來先支個信兒。”
“信兒?”汪大人自是一臉好奇色,可那嚴公公衝蘇悅兒一點頭後,便反倒打量了那幾個漆盒問了起來:“汪大人您捧著這些是……”
“哦,都是從印綬監那邊請來的印,符,我親自帶去京兆尹那裡把那個冒亂的案子給了了去!”汪大人說的十分隨意,當下竟衝嚴公公說到:“諉,您正好手空著,不介意幫我抱一會吧?”說著轉了身掃了下蘇悅兒的肚子,那言外之意就是自己想讓別人幫吧,還不成。
嚴公公將拂塵掛到腕間,十分痛快的幫忙:“瞧你說的,這有什麼難,要不是印綬監的東西有死規矩,您何勞自己抱著?”說話的功夫就從汪大人的手上抱了兩個漆盒過去。
“是啊,有啥法子呢,就是要勞駕您把我送出去了!”汪大人說著呵呵一笑,邁步向前同時又接著說到:“諉,對了?您剛才說是給支個信兒,什麼信兒啊?”
嚴公公抱著盒子與他同行:“哦,不是皇上要見白大奶奶嘛,灑家剛才回去報知皇上,皇上說讓貴妃娘娘選個合適的日子,人就說累了歇著去了,貴妃娘娘知道您叫小的去給白大奶奶插期,就專程帶著灑家去了躺內務府,選了個午飯後的空擋給白大奶奶排了期,所以啊,明個白大奶奶午後面聖!估計明個一大早,信兒就送出來了!”
汪大人聽了便是笑:“果然還是嚴公公的面子大,竟能讓貴妃娘娘操心著去幫您的忙!”
“哪能啊,還是貴妃娘娘對白大奶奶很有興趣,說她的妹子尚在白家做小呢,還說她這個做姐姐的怎麼也要請白大奶奶吃頓飯,所以就叫我來招呼一聲,讓白大奶奶明個早些來,她趕在皇上召見您前,先和您說說話!”嚴公公此時已經轉向了蘇悅兒言語,當下蘇悅兒聽了便是笑著福身:“那可勞駕公公您代民婦向貴妃娘娘先謝恩!”
“好說好說!”嚴公公笑得很客氣,蘇悅兒眼一轉從手上抹下一個戒指來這邊直接上前抓了那嚴公公的尾指給戴了上去,那嚴公公呵呵一笑,自是口裡念著客氣兩字。未幾三人到了那門洞處,汪大人把手裡的漆盒直接就擺到了那張大桌上,又把嚴公公手裡的漆盒抱過摞在其上,然後拿出了一份文書來,上面自是寫著借出的五樣東西。
當下侍衛便拿下第一個這就開啟檢視核對,看著沒錯,才合上放在了一邊,又去看第二個。
蘇悅兒瞧著這樣的舉動,有些不大安心,想著萬一等會那盒子裡是個什麼要命的東西,侍衛查了說是栽贓嫁禍怎麼辦?可再一想,抱過盒子的只有汪大人和嚴公公,似有又賴不上自己,這才安心下來,而此時他們已經檢視到了第三個盒子。
就在此時蘇悅兒聽到了一些整齊的腳步聲,未幾便看見一隊侍衛從洞裡過來,為首的一個瞧見嚴公公和汪大人便是抱拳作揖,兩下稱呼後,那個小小的把總扭頭看見那邊侍衛還在慢慢的核對,兩位打人帶著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還等在這裡,便是出言催到:“磨磨唧唧的,看快點,沒看到兩位大人這邊等著呢嘛!”說著他還一招手:“快點,換班的換班!”
把總先催,繼而又說著換班,當下檢視的人也懶得檢視那第五個盒子了,直接把文書還給了汪大人,東西也自是讓抱著走,於是汪大人衝嚴公公道了謝,這便抱著五個盒子帶著悅兒進入了外宮。
兩人一直不說話,直到從宮門裡出來,這宮門並不查驗東西,只是查驗令牌,見有也就放行了。
兩人一出宮門,便瞧見那裡候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