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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
5月31日下午三點,櫟城大學醫學院將舉辦一場以「手術機器人在臨床醫學中的應用」為主題的講座,由我與周學醫師擔任主講。期待您的到來!
地點:悅城大學醫學院學術報告廳。
金慕淮
言琤看了一眼郵件的傳送時間,是下午五點,也就是他們見完面之後。
他們之間馬上就要成為合作夥伴,金慕淮既然主動邀請他去聽講座,那他豈有不去的道理。言琤打電話給秘書確認了一下5月31日的日程,那天下午正好還是空的,於是便很快地編輯完回覆郵件傳送過去。
關於這次邀請的交流本該到此為止,卻沒想到收到言琤肯定的回覆之後,金慕淮卻忽然在微信上戳他,發了條訊息:言總這麼晚還在工作啊
言琤盯著這條歡快的波浪線,心想:還挺自來熟。
言琤:只是突然想起還沒有看郵箱。
言琤:感謝你的邀請。
金慕淮:關於手術機器人,之前我一直都只是跟圈子裡的同行交流,所以很期待聽到您的高見!
金慕淮:今天很晚了,就不繼續打擾您了,晚安
言琤:好,晚安。
看起來是個很會社交的人,性格好像也不錯,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在異國的醫院裡擔任要職。
之前言琤讓秘書熊佳音幫忙查金慕淮的資料,結果她除了查金慕淮的任職經歷和學術成果之外,還畫蛇添足地打聽來一大堆小道訊息。其中一條言琤記得還聽清楚的,因為熊佳音用很誇張的語氣在他旁邊感嘆:「為什麼我看上的好男人都是gay啊——」
金慕淮是個還沒有成家的單身gay,型號未知。
不過這也與他沒什麼關係。言琤關掉聊天視窗,整理完辦公桌桌面以後就躺上了沙發。
荊棠在上段時睏倦地睡去,等驚醒時,發現自己已經被隊友舉報了。他煩躁地退出遊戲關掉手機,扯著被子矇住腦袋想要繼續睡,結果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自從他和言琤開始這段婚姻關係以後,每晚言琤都陪著他睡。他剛剛從夢中醒來,下意識地往身邊摸,卻只摸到冰冷的床單,胸口一陣酸脹。
他還是頭一回覺得雙人床寬敞得這麼令人討厭。
躺著躺著,荊棠忽然皺起眉,覺得有點反胃,於是飛快地從床上爬起來,捂著嘴衝進了臥室裡的洗手間。
因為生氣,他晚上吃了不少,這下至少吐出來一半。
荊棠有點虛脫,癱坐在冰涼的地磚上發了一會兒呆,又默默地爬起來,重新刷牙漱口,直到嘴巴里只剩牙膏的薄荷味。
原來人心情不好的時候真的會吐啊。
荊棠嘆了口氣,回到床上去端正地躺好,閉上眼睛,開始數羊。結果數到一萬隻還沒睡著,只好又睜開了眼。
他有一點點想念言琤的懷抱了。可是、可是……他不能總是這樣依賴言琤,一個人睡不著覺的問題,遲早是要努力去克服的。
說實話,他其實很想現在就去書房,悄悄鑽進言琤的懷裡,但他還是忍住了,只是爬起來就著溫水吞下一片安神藥。
一場冷戰莫名地開始。
言琤以為荊棠需要時間去調整情緒,但其實荊棠不需要。荊棠以為言琤並不在意他,但其實言琤在意。只是誰也沒把真正的心思說出口。
正好言琤這段時間也忙,沒有太多功夫去關注荊棠,整天圍著工作轉,每天晚上在書房裡忙完就直接睡下了。兩人難得待在一起吃飯的時間裡也沒有過多的交流。
荊棠很生氣。他賭氣地想,不如就趁這次機會徹底戒掉言琤,這樣等他把所有的欠款都還清,不再需要言琤的時候,就可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