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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城吃荔枝，去琳琅水榭掛平安符，去願有一天，我們能一起再回青城山，一起抄經，陪著大師吃果，就這樣一年又一年

五排空格，被他的字跡佔得滿滿的。

原來糖豆的叨唸，他都聽進去了，他只是怕自己會死在未來的某一天，不敢許諾也不願靠近。如果前方註定一死，怎麼能拖著無辜的人心傷？更何況，那個人是糖豆，是陪伴了他十年的小姑娘。

&ldo;昭月十八歲那年，我一次又一次的看著他拿著自己的玉石瞧，一瞧就是大半個小時。那個時候，他的狀態也沒有很好，但還是沒能剋制住自己，自己親自寫了快遞單把東西寄到了鷺城。&rdo;

&ldo;宗海，您能明白那種感受嗎？&rdo; 知道該怎麼做，但有時候根本控制不住。以普世價值觀來說確實沒能做得很好，但那已經是他當下能做到的極致了。

&ldo;他在乎沈昭月，在乎您，在乎同青城山有關係的一切。&rdo;

陳運恆把姿態放得極低，是感激也有懇求，&ldo;如果可以，請您原諒孝賢。我想這次，他能做得很好。&rdo;

得知了這些，楊宗海哪裡還捨得怪陳孝賢。他借著收信整理了情緒，再開口時，臉上有了笑，&ldo;恆爺要是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躺鷺城？&rdo;

&ldo;自然是有的。&rdo;

陰霾張狂，卻總有散盡時。

而孝賢一路悲苦，還是努力撐到了今天。

是他之幸，也是陳家之幸。

昭月坐在陳孝賢身旁，一夜了，他還沒醒。床側的吊瓶架上掛著幾瓶藥水，隱約有細微的嘀嗒聲傳出。

&ldo;醫生都說沒什麼事兒了，哥哥你怎麼還不醒呢？&rdo; 昭月等得無聊了，把玩著陳孝賢的手指，逢骨節處，會停歇摩挲。無意識的，卻隱約勾勒出一種親密無間的氛圍。 &ldo;快點醒吧。今天聖誕節呢，我還等著吃海鮮大餐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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