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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鍾離秋下定決心數到三就敲門的時候,門被從裡面開啟了。
蘇青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ldo;站在門口作甚?給為師看門呢這是?&rdo;
語氣恢復了平日裡的漫不經心。
鍾離&iddot;慫且乖巧&iddot;秋站得筆直,默不作聲。
蘇青君瞥了他一眼,邊轉身回房邊說道:&ldo;進來罷。&rdo;
鍾離秋連忙提腳跟上,從頭至尾一聲不出。
此時蘇青君只鬆鬆垮垮地罩著一件湖藍薄外衫,如墨的長髮也只是隨意一束,看起來似乎也是剛沐浴完。
早在半個月前蘇青君就把房間換成了復古……啊不對,很符合這個時代的原木色。現在蘇青君懶散地坐在木床邊,鍾離秋便乖巧地站在木桌前。
&ldo;傻站著幹什麼?過來坐著。&rdo;蘇青君往旁邊挪了挪,意思不言而喻。
坐……坐床上?
鍾離秋小心翼翼地瞅了蘇青君一眼。
鍾離秋不是沒坐過蘇青君的床,只是每一次都只有蘇青君心情好的時候才會讓鍾離秋直接坐床上去。
師父不生氣了嗎?
他有些懷疑,又悄悄咪咪瞄了一眼。
蘇青君挑眉,問:&ldo;小徒弟你是真傻了?聽不懂為師的話?&rdo;
&ldo;沒有!&rdo;鍾離秋嗖地竄到床沿端正坐好。
蘇青君輕哼一聲,坐近了些,抬手先給了鍾離秋後腦勺一爪子。
鍾離秋抱頭,頓時顧不上什麼乖巧不乖巧的了,說:&ldo;師父你為什麼又打徒兒!&rdo;
其實他本意還想扭頭幽怨地盯一下蘇青君,只不過腦袋被蘇青君按住了。
蘇青君的手順著鍾離秋尚且濕漉的頭髮往下,催動了內力的掌心帶著絲絲熱度,看起來像是在幫鍾離秋烘乾。
他一邊動作一邊道:&ldo;小徒弟你沒內力怎麼不早說?&rdo;
鍾離秋一愣,然後小聲道:&ldo;徒兒以為師父是知道的……&rdo;
蘇青君手上的動作詭異地停頓了一息。
他輕咳一聲,說:&ldo;為師只是沒有往那方面想。&rdo;
那就是不知道咯?
白憂傷那麼久。
鍾離秋心裡雖然這般想著,但加倍努力的決心卻絲毫沒有減少。
房裡突然陷入沉默。
蘇青君把鍾離秋的頭髮烘到幹都差不多了才停手。
他站起身,到桌旁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悠悠地說:&ldo;為師前幾日夜觀天象,發覺小徒弟你這幾日身體狀況有恙,你自己做好準備措施吧。&rdo;
但凡蘇青君端起這種腔子,那絕對是沒有好事。
鍾離秋扶額道:&ldo;師父你能說人話嗎?&rdo;
雖說小徒弟的態度實在不恭敬,但蘇青君也不會惱,只是笑道:&ldo;噢,就是明日你要是染上風寒了自己看著辦啊,為師可不管你。&rdo;
說完他就把鍾離秋趕回房去了。
吟落谷所有的草藥都來自枯草堂,而枯草堂有個代代相傳的規矩‐‐不管是誰來枯草堂要草藥,都得照價付錢,尤其是吟落穀穀主。
鍾離秋站在門口,默默豎了個中指。
還真沒見過這麼小氣的師父。
再說,師父大人這是在詛咒他明天發燒嗎?
鍾離秋很愉快地遺忘了自己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在寒風中晃悠了好久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