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第1/2 頁)

&ldo;他們為什麼這麼愚蠢?&rdo;&ldo;人類&rdo;問道，&ldo;聽到事實，卻不能辨別。&rdo;

&ldo;他們不是愚蠢。&rdo;代言人說道，&ldo;人類就是這樣：我們從不質疑自己完全相信的東西。他們認定最早的死者代言人三千年前就死了，所以從不認真想一想，即使他們知道星際旅行有可能大大延伸生命。&rdo;

&ldo;但我們告訴過他們。&rdo;

&ldo;你們只告訴他們，蟲族女王對魯特說，我就是這本書的作者。&rdo;

&ldo;所以他們應當知道我們說的是實話。&rdo;&ldo;人類&rdo;說，&ldo;魯特是個智者，他是個父親，他不會犯錯誤的。&rdo;

米羅沒有笑，但他實在想笑一笑。代言人自以為聰明絕頂，瞧他現在該怎麼辦吧。豬仔們固執地認為他們的圖騰樹會說話，看他現在怎麼解決。

&ldo;啊。&rdo;代言人說，&ldo;我們不懂的事情很多，你們也有很多事情不懂。我們雙方應當多做些交流。&rdo;

&ldo;人類&rdo;緊挨著&ldo;箭&rdo;坐下來，分享後者代表特權的位子。&ldo;箭&rdo;似乎毫不介意。&ldo;死者代言人，&rdo;&ldo;人類&rdo;說，&ldo;你會把蟲族女王帶給我們嗎?&rdo;

&ldo;我還沒有決定。&rdo;代言人回答。

米羅又一次望望歐安達。代言人發瘋了不成?居然暗示他可以把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交給他們。

但緊接著，他想起代言人剛才的話：我們從不質疑自己完全相信的東西。米羅總覺得這是個無需解釋的事實，人人都知道蟲族已經徹底滅亡了。但有沒有可能真有一位蟲族女王倖存下來?所以死者代言人才寫出了那麼一本書，因為他有與蟲族女王親身交流的體驗。不可思議到了極點，卻並非完全沒有可能。米羅現在已經不敢確信蟲族是不是真的絕了種，他只知道人人都堅信不疑，而且三千年來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表明事實並非如此。

即使蟲族真的還有倖存者，豬仔們怎麼會知道?最簡單的解釋就是：豬仔將《蟲族女王與霸主》裡的故事融入了自己的宗教，無法理解世上還存在許多其他的死者代言人，沒有一個是這本書的作者;也不能理解蟲族已經死絕了，再也不會出現蟲族女王了。這就是最簡單的解釋，也是最容易接受的。其他任何解釋都會迫使他相信：不知透過什麼途徑，魯特的圖騰樹真的可以向豬仔們說話。

&ldo;我們怎麼才能讓你決定?&rdo;&ldo;人類&rdo;說，&ldo;對妻子們，我們送給她們禮物，讓她們同意我們的意見。但你是人類中最聰明的一個，我們又沒什麼東西可以給你。&rdo;

&ldo;你有很多東西可以給我。&rdo;代言人說。

&ldo;什麼東西?你們的罐子難道不如這個?你們的箭不是比我們的強嗎?我的斗篷是用卡布拉毛織的，你的衣服料子比我的好得多。&rdo;

&ldo;我要的不是這些東西。&rdo;代言人說，&ldo;我只需要實話。&rdo;

&ldo;人類&rdo;的身體前傾，因為激動和期待，身體繃得緊緊的。&ldo;哦，代言人!&rdo;話的重要性使他的聲音變得沉重粗厚，&ldo;你會將我們的故事加入《蟲族女王和霸主》嗎?&rdo;

&ldo;我還不知道你們的故事。&rdo;代言人說。

&ldo;問我們吧!問什麼都可以!&rdo;

&ldo;我怎麼能訴說你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