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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瞪著他：&ldo;蟲族女王對他們說了什麼?&rdo;

&ldo;說你就是最初那位死者代言人，你隨身帶著蟲族女王，你會讓她和他們生活在一起，讓她教他們金屬的事兒，還有‐‐全是瘋瘋癲癲的烏七八糟的話。這是最棘手的事，他們對你抱著完全不切實際的幻想。&rdo;

米羅與歐安達顯然認為豬仔們是把願望當成了事實，兩人這種看法倒也簡單。但安德知道，蟲族女王一直在自己的蟲繭中與某個物件交流。&ldo;豬仔們說過蟲族女王是怎麼對他們說話的嗎?&rdo;

走在他另一邊的歐安達說：&ldo;不是對他們說，蟲族女王只跟魯特說話，魯特再轉告他們。這都是他們圖騰崇拜的一個組成部分。我們一直裝傻充愣，陪他們玩兒唄，裝出相信的樣子。&rdo;

&ldo;你們可真是屈尊俯就啊。&rdo;安德說。

&ldo;這是人類學田野考察的標準做法。&rdo;米羅說。

&ldo;可你們把心思都放在假裝相信他們上，所以不可能從他們那裡學到任何東西。&rdo;

兩人一愣，不由得放慢腳步。安德一個人先走進森林，兩人這才緊跑幾步趕上來。&ldo;我們把自己的一生都花在學習他們上了。&rdo;

安德停下來。&ldo;我是說向他們學習。&rdo;三人這時已經進入了樹林，陽光透過枝葉灑下來，斑斑點點，讓他們的表情不太容易分辨。但他知道這兩人臉上會有什麼表情。惱火、氣憤、輕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陌生人，居然敢對他們的專業評頭論足?行啊，就讓他們聽聽吧。&ldo;你們採取了高高在上的姿態，進行你們的嘗試行動，幫助這些可憐的小東西，但你們完全忽略了這一點：他們也有什麼東西可以教教你們。&rdo;

&ldo;比如什麼!&rdo;歐安達質問道，&ldo;比如殺掉造福於他們、救活他們妻兒的恩人，把他活活折磨死?&rdo;

&ldo;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容忍他們的這種行為呢?他們做出這種事之後，你們為什麼還要繼續幫助他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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