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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喜沒理他。
“……我已經幫你請了病假了。”
這次雙喜有反應了。
蔣聞濤的話讓他的動作停了停。他嘴唇動了一下,想說‘誰讓你自作主張了’,但口出惡言到底不是他的作風,終究還是沒有這樣說出口。蔣聞濤看他停了一下又繼續扣著釦子,似乎並沒有終止外出的意思,忍不住又委婉地勸:“還是多休息一下比較好……”
雙喜閉了閉眼睛,回過身看向他:“我要出去找房子。”
蔣聞濤怔住。好半晌才澀澀地道:“還是……決定要搬出去?”
雙喜沉默了一陣,緩緩道:“蔣聞濤,再留下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他聲音低沉著,終於還是說了大實話:“我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第32章
蔣聞濤默然。
他猜自己此刻在雙喜心目中的形象,大抵就同那條引誘亞當夏娃品嚐禁果的毒蛇差不多。或許還要醜惡一點,就是一個惡劣的加害者。他很不是個滋味,很想感嘆著說一句:“雙喜,明明你也很有感覺的呀。”可再往深裡一想,又不由得苦笑。
這種話哪裡還用得著他來提醒呢?雙喜肯定是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並且害怕了才會迫不及待地逃開。當了三十年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忽然發現自己在和同性做的過程中也能高潮,這對他而言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衝擊啊。
想到這裡蔣聞濤又覺得雙喜的做法其實也可以理解,那麼,他應該給他這一點時間,一點空間嗎?
——無論他願或不願,雙喜似已鐵了心要搬出去。
他自從來到上海,大小事務幾乎都由蔣聞濤一手包辦,就算他暫時沒空,也還有個雙慶在旁邊為他出謀劃策。可是這次找房子,卻連一個可商量的人都沒有,雙喜只能咬緊牙關,一個人去獨自面對。
他發動他不多的人際關係找房屋出租的資訊,趁午休和下班後去看房子,有時甚至來不及吃飯,在路上匆匆啃個麵包。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大都市,要找個合適的落腳處非常不容易,經濟條件和想盡快搬離的急切都讓雙喜不得不把要求降到最低。
他一連幾日早出晚歸,回來時也象是很累的樣子話都不想多說一句。蔣聞濤把這一切都默默看在眼裡,他一直想找機會再同雙喜談一次,最好是打消他搬出去的念頭。奈何雙喜不給他這個機會。這一晚他鐵了心,坐在客廳裡一直等,所幸雙喜這晚回來得不算太晚,蔣聞濤趁他坐小凳子上低頭換鞋的空檔,走到玄關處搭訕地問:“還沒吃晚飯吧?我給你留了外賣。”
他的語氣實在是溫和,以至於雙喜瞅了一眼那雙立在面前的大拖鞋,睫毛想思不定地微閃了兩下,終於也還是有問有答地回了一句:“……吃過了。”
蔣聞濤哦了一聲,並沒有就此氣餒。他仍然站著,用一種包含著無數感情的眼神注視雙喜那頭烏黑的頭髮。雙喜呢,低著頭,也盯著眼皮底下那雙拖鞋。蔣聞濤這樣站在他面前給了他很大的壓力,他幾乎都沒勇氣從小凳子上站起來了,只得刻意放慢換鞋的速度。沉默中他聽到蔣聞濤緩慢地在問:“雙喜……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雙喜沉默。
蔣聞濤耐心地,委婉地,以一種講事實的客觀態度斟酌詞句。“現在這個大環境……你也知道。什麼都漲,就是工資不漲……你一個人搬出去,不是不行……只是恐怕,會很辛苦……”
雙喜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蔣聞濤話裡那股關心的語氣,他很容易就能聽出來,默然了一會兒,終於放緩語調說:“我知道。”
千年前白居易就曾這樣嘆過:“長安不易居。”也許所有的大都市都不易居,無論是在千年前還是千年後。他這幾天看過的那些地方,無一例外都是地方偏僻租金低廉,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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