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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梅院那裡?」
「此賤婢與人私通,已自行投井。」唐景昇是狠了心要以絕後患,「梅院中形跡可疑之人,一律亂棍打死。」
惠仁帝陡然駕崩,即便禁軍立刻在京中戒嚴,仍不免亂作一團。
然而皇城內的永華宮中,惠仁帝此時靠著朱濟善支撐,顫著手指向一身縞素緩步入內的許清雅,「賤人,朕還沒死!」
「哎呀,那這鐘倒是敲的早了。」許清雅說著竟是笑了起來,「不過依臣妾看,皇上您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恐怕也撐不了多久,提前些也無妨。」
惠仁帝「呼哧呼哧」地喘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顯然氣急。
朱濟善在一旁怒斥,「亂臣賊子,你們這是謀逆!」
「朱院使這是說什麼呢?」許清雅垮了臉,「你這老賊與賢王勾結,意圖謀害皇上,李家趁亂逼宮,還好本宮與端王看穿了你等奸計前來救駕。奈何皇上本就病體虛弱,經此一遭,更是陷入彌留之際。」
「顛倒,是非,一派胡言。」惠仁帝用盡全力,才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許清雅見狀,不再多做耽擱,「皇上放在太廟的遺詔,臣妾看了看,覺得皇上恐怕是病糊塗了。」
「三皇子性情溫良,人品貴重,乃是新帝最好的人選。」
「老三一個廢人,如何能繼承大統。」惠仁帝出言諷刺。
聽到惠仁帝的話,許清雅的臉色果然難看了幾分,但不過片刻就恢復如常,「有國師留下的回陽丹在,皇上便不必操心軒兒了。」
「回陽丹?」惠仁帝眼中爆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
「看臣妾,又說漏嘴了。」許清雅用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國師十幾日前便已回京,奈何賢王生了反心,查到國師行蹤後,便派人將國師截殺於郊外,可憐國師千里迢迢帶回回陽丹,卻沒能給皇上用上。」
「逆子!」惠仁帝氣急攻心,只覺眼前發黑。
「皇上,賢王有不臣之心,順王在邊關保不齊有個萬一,唯有端王安安穩穩待在京中,有許家的幫扶,端王必定能坐穩皇位。如此,皇上還要一意孤行麼?」許清雅攤開原本寫好的遺詔,「皇上將順王打發去白露山時,臣妾可真沒想到有一日您會傳位與他,柔妃妹妹若是泉下有知,定會感激涕零的。」
「毒,婦。」惠仁帝面上怒色尤盛。
許清雅不甚在意地笑笑,「皇上,您若是老老實實寫下傳位昭書,或許還能保住喻家的江山,不然就別怪臣妾心狠手辣了。」
「……朕寫。」
作者有話要說: 已補全,請小可愛們重新整理
許清雅殺瘋啦!
第145章
惠仁帝看著攤在眼前的聖旨,幾番猶豫,終於在絹布上落筆。
原先的那封遺詔被許清雅扔進了火盆,待惠仁帝蓋上璽印,她滿意地將新寫好的遺詔從惠仁帝手中抽出,吹了吹還未乾透的墨跡,才將遺詔重新放回盒子裡。
「玲瓏,讓於統領將遺詔放回原處。想必再過不久,永華宮就要熱鬧起來了。」
惠仁帝此時已是強弩之末,「指使沈婕妤給朕下毒的是不是你?」
「皇上冤枉臣妾了。」許清雅很是認真地搖搖頭,「臣妾不過是給她指了條路,是她自己眼巴巴地趴上來了,要怪只能怪德妃把事情做得太絕,也不想想沈婕妤母子倆給她和賢王當了多少年的狗,還不如當太監的長情,說踹開就踹開,屬實讓人心冷。」
「若非,你有意挑撥,又怎會……」惠仁帝身體癱軟著倒向床榻。
朱濟善大喊:「皇上!」
「吵吵鬧鬧的。」許清雅極不耐煩,「來人,把這個謀害皇上的老賊拖下去。」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