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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用邪術續命的法子。
——以人血為引,取童男童女頭骨磨製為粉,再加入人參,靈芝等這類吊命的藥材。
湯丸散膏皆可制,其中湯劑藥效最差,卻也是最容易的方式。
「軒兒,你看看誰來了?」許清雅柔聲說著側過身。
喻軒並未躺著,聽到許清雅的話呆滯地扭過頭,在看到宓葳蕤後眼中驟然帶上光彩。
「國師,國師……」
話中帶痴,狀若呆傻,心脈已然受損,全靠邪術吊著。
宓葳蕤避開喻軒伸過來的手,神情漠然。
「國師當真涼薄。」許清雅幫喻軒壓了壓被角,站起身,「可憐我兒被蠱蟲折磨的痛不欲生之時,還惦記著你。」
「臣受不起。」宓葳蕤不為所動。
「本宮不管你受不受得起,事定前,你便待在這陪著端王。」許清雅也不生氣。
「許妃娘娘也要學賢王將我軟禁起來麼?」宓葳蕤面沉如水。
許清雅話音一轉,「分明是國師在為新帝問診,何來軟禁之說?國師既能解雙生蠱,想必新帝的病在你手中也不過是霜露之疾。」
新帝?
宓葳蕤視線一凝,許清雅這是不打算掩藏在自己的野心了。
「微臣可沒這麼大的本事,說不準還會用錯藥,娘娘還是另請高明吧。」宓葳蕤冷聲道。
許清雅朝前兩步。
「你不必在本宮面前裝傻,本宮沒空與你周旋。雖不知你是何時察覺到體內的雙生蠱,但若是端王有個好歹,你就等著給喻蘇收屍吧。」
宓葳蕤額角爆出青筋,像是被許清雅捏住了命脈。
掙扎過後,神色頹然。
許清雅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免得將人刺激過了適得其反,只吩咐下去,讓人搬了張椅子放到榻邊。
宓葳蕤將絲線的一端遞給婢女,「給端王繫到腕上。」
那婢女輕聲應是。
喻軒的身體比中毒的惠仁帝還要破敗,惠仁帝病入膏肓是為丹毒,喻軒則是心脈受損兼之靠邪術續命。
本就是有違天理咎由自取,再用上邪術,等同於雪上加霜。
靜默間,宓葳蕤微微走神。
上一世,他曾將同樣的方子煉製成丹,親自餵到喻蘇口中,只為搏一個生機。
可邪術就是邪術,即便那時有他的修為做抵,仍沒能抹除服食這方丹藥所沾染的因果,更不用說喻蘇知曉他煉製丹藥後失了神智,焦慮之下,反噬來得更快。
「若是早些取出蠱蟲還好,時至今日,端王的身子已油盡燈枯,偏偏還靠著邪術續命,一旦孽力回饋,多一日都撐不了,我確實有心無力。」
宓葳蕤收回手,對上許清雅狐疑的目光,眼底一片清明。
喻軒這本就是死局,便是師祖尊上在此也一樣,宓葳蕤不過實話實說,但許清雅卻只信了三分。
有人找死,他不介意再送一程。
「國師是有心無力,還是打定主意要與本宮相抗?」許清雅語氣強硬。
「我不會拿順王的命來開玩笑。」宓葳蕤態度不變,「許妃娘娘若是信得過我,便立即停了每日餵給端王的藥,如此,我還能保端王再多活十五日。不然,我也不敢保證端王何時便會暴斃。」
「十五日,倒也夠了。」許清雅念念有詞,「本宮且信你一回。」
房門被輕輕敲響,有些提醒的意味。
離開前,許清雅安排了兩名隨從留下來,目的便是為了盯梢。
宓葳蕤並不在意,叫人開窗通風,倒掉碗中所剩不多的藥,寫下新的方子,著人抓藥的同時,直接向管事問道:「府中可還關著童男童女?放人歸家,此前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