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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的妃子,哪個不是一身雪膚,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德妃的腹部和右腿已經起了水泡。
「娘娘。」珠翠倒吸了一口氣,「奴婢去尋醫女。」
德妃也沒料到竟會這樣嚴重,若是不塗藥,只怕會爛了皮肉,遂朝著珠翠點了點頭。
長樂宮。
一名宮女匆匆走進殿內,附在玲瓏耳邊說了些什麼後,便被打發了出去。
待人走遠,玲瓏才收回視線,走到許妃身邊悄聲道:「娘娘,永華宮裡叫了醫女。」
「醫女?」許清雅聽到後,睜開眼坐直身子,似乎找到了些樂趣,「難為我們溫柔賢淑的德妃娘娘能撐到今日,好在她很快便能解脫了。」
玲瓏默默聽著,扶住許清雅遞過來的手。
此時,她只需做個啞巴便好。
醫女為德妃處理了傷處,一旁的珠翠用帕子替德妃擦掉額頭的冷汗,德妃咬緊牙關仍忍不住抽氣。
「娘娘這幾日的飲食注意要清淡些,傷處七日內不易沾水,這藥一日三次,清潔後塗抹在傷處便可。」醫女仔細道。
「可會留疤?」珠翠追問。
「若想一點都不留痕跡,只用宮中的祛疤膏恐怕有些困難,須得有國師配置的玉肌膏才行。」醫女也知這話不討喜,但又不能不說,是以低伏著頭聲音很輕。
「行了,你退下吧。」
國師被掠,生死不知,從哪去找什麼玉肌膏。
腹部和大腿處的陣陣刺痛讓德妃有些煩躁,揮退了醫女,她對珠翠問:「賢王這兩日做什麼呢?怎麼不見他入宮給皇上請安。」
珠翠為德妃擦汗的手一頓,「奴婢也不知道。」
德妃聽罷,微微皺眉,「若是明日他再不來,你就派人去問問。」
珠翠低聲應諾。
德妃難得有空休息,說完便靠著軟塌閉上眼,珠翠見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拿來一條薄毯蓋在德妃身上後,輕輕扣上門,站在殿外守著。
直到朱太醫院的太醫午後照例給惠仁帝診了脈,言明他身體正在恢復,務必要按時用飯用藥,惠仁帝這才想起被他轟走的德妃,叫人告訴柳四喜,讓他去偏殿去請德妃。
柳四喜人在膳房,得了話叮囑乾兒子看好火,轉身朝偏殿走去。
離開的他絲毫不知,等到無人時,他那乾兒子從袖中取出一包粉末,拆開後倒進了沸騰地湯藥中,粉末消失不見,包裹著粉末的紙也被火舌捲入灶膛,瞬間化作菸灰。
另一邊,德妃忍痛換上乾淨的衣衫,對著銅鏡理了理頭髮。
再踏入正殿,又端上了嫻雅的笑。
德妃先給惠仁帝餵了一碗碧粳粥,然後才端來一直溫著的湯藥,「皇上,可要這會兒用藥。」
「朕自己來。」惠仁帝這會兒鮮見的情緒好了不少,「今日傷了愛妃,愛妃不怪朕吧。」
「臣妾怎麼會怪皇上,臣妾心疼還來不及。」德妃順勢握住惠仁帝的手,「皇上正值病重,心情難免不愉,也怪臣妾服侍不周。」
「愛妃當真賢德,待朕病癒,便下旨冊封你為皇后。」惠仁帝看著怔在榻邊的德妃大笑,也不等著德妃伺候,從她手中拿過碗。
湯藥入口,苦澀中帶著一絲澀意,惠仁帝並未在意,一飲而下。
還不等德妃從惠仁帝允諾皇后之位美夢中緩過來,只見惠仁帝摁住胸口,隨後拼命捶打,劇烈的咳嗽聲將德妃喚醒,「皇上?皇上,您怎麼了?」
「太,醫。」惠仁帝艱難地吐出兩個字,說著一口鮮血噴在了被面上。
德妃被嚇得慌了聲,顫抖著大喊:「來人,來人!快去叫太醫,皇上吐血了。」
原本溫情的互訴衷情變作了挾著德妃的鐵鉗,德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