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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北卿接下了這個活動,卻沒有料想道時隼會出現在現場。
她很快掩飾好內心的訝異情緒,站在一線小花董露露的旁邊,宛若沒有聽到他剛才的那聲叫喚。
現場的媒體記者很多,她不想被拍到和他有絲毫曖昧或是親密的畫面,以免再次被記者寫得亂七八糟。領略過媒體記者看圖說話的本事,她不想再體會。
時隼看著她仿若置若罔聞般,努力地壓抑著內心的失落,按照司儀的提示,走到主政領導的身邊,和他們寒暄打招呼後,等待著司儀的下一步命令。
臺下是熙熙攘攘的顧客,可他的餘光卻沒有離開間隔兩個位置的北卿。
這是這半個月來,兩人在空間距離相隔最近的時刻了。
在司儀的號令下,眾人剪短紅綢,讓臺下的記者拍照留念,剪綵儀式很快結束。
現場一片歡呼,前三天商場的折扣前所未有的低,不少人都等著血拼。
北卿捏著裙擺,轉身準備走下舞臺,突然之間,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破現場安保人員的防線,衝到北卿的身邊,手裡掏出一把刀,惡狠狠地道:「臭婆娘,去死吧!」
北卿看著冷冽的刀光朝著自己而來,她的心猛地縮起來,呆在原地,根本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
卻在下一秒 ,一個寬厚的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她的面前,抱住她,擋在她的面前,替她擋住了那一刀。
北卿呆呆地感受著懷裡的溫熱,以及那熟悉的氣息,愣愣地看著他身後的黑衣男人將刀捅入他的身體,又抽出來
現場保安很快反應過來,將黑衣男子制服,黑衣男子手上拿著染血的尖刀,滴滴鮮血滑落,他一被壓在地上,卻抬起頭,一雙陰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北卿,你還我女兒,我女兒的命要你血債血償——」
北卿這才恍若清醒過來一般,明白髮生了什麼。
是上次糕點事件受害女孩的家屬。
激狂的黑衣男子被保安押走,送入商場門口疾馳而來的警車裡。
現場的工作人員很快反應過來,疏散顧客,維護好現場秩序。
北卿感受著懷裡男人慢慢鬆開抱著她腰的雙手,發現時隼的臉色蒼白,嘴唇失去慢慢血色。
北卿伸出手,抱著他,手摸至他的背部,觸控所及到處是一片粘膩濡濕,她將右手抬起來,發現手上全部沾滿了鮮血,她的內心大駭,眼睛裡全是慌亂,喊著時隼的名字:「你怎麼樣時隼!」
時隼聽著她喊他名字,嘴角慢慢含著一抹微笑,打起全部的力氣,回抱著她,讓她放寬心,小聲地道:「卿卿,我沒事」
北卿聽著他氣若遊絲的聲音,心裡滿是焦急,想著剛才那凶神惡煞的男人和他手上的那把白晃晃的尖刀,嚇得聲音顫抖,眼淚唰地流了下來:「你別說話,別說話,儲存體力」
時隼是時家的獨子,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不說隼時集團的股票會不會下跌,時老爺子和時家父母肯定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時隼看著她著急的臉龐,意識慢慢模糊,腦子裡的情緒卻滿是歡愉:她終於又為他擔心,為他流淚了
眾人仿若醒悟過來,忙撥打120。
臺下的江朝也長腿一跨,迅速地跑到舞臺上方,抱著疲軟的時隼,將他緩緩地放在地毯上,等待著救護車的到來。
很快,他的背部流著的鮮血,染紅了奶白色的地板,看起來十分觸目驚心。
北卿的手被時隼緊緊地握著,沒有絲毫鬆開的跡象,她慢慢地蹲下來,坐在時隼的旁邊,看著他緊閉的雙眼,聲音裡滿是後怕和恐懼,她一邊拍著他的臉蛋,一邊哽咽道:「時隼,你醒醒啊千萬別睡!」
時隼感受著她柔軟雙手帶來的觸感,原本鬆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