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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不斜視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正想要像上節課一樣趴在課桌上睡覺。

但這次換了另外一個人不願順著他的意了。

就在姜潮生的頭要磕在課桌上時，一隻手伸了出來，墊在了他的額頭下。

姜潮生像是遇到到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猛地跳起，他的膝蓋撞到課桌下方，再一次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你……你幹嘛！」

少年惱羞成怒地大喊了一聲，面上的冷硬完全破裂，在想要見到的人面前露出最真實的一面。

「噓——你小聲點，現在正在上課。」

林懷然伸手把他整個人拉了回來，儘量不去直視講臺上那來自化學老師的死亡射線。

姜潮生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行為的不妥當，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太近了，肩膀貼著肩膀的，好似微微一用力呼吸就可以聞到他身上的冷香。

「你得答應我，不要大驚小怪，我就告訴你。」

感覺到噴灑在耳旁的熱氣，姜潮生的身體越發僵硬了，他點了點頭，暗自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只是這次他沒有接著趴課桌睡覺了，而是轉過頭來，等待著林懷然的回答。

「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你的頭髮。」

姜潮生順著林懷然手指的方向，伸出手一摸，竟然摸到了一手濕意。他收回手，發現是自己洗臉的時候把頭髮打濕了，現在都沒有幹。

好似聽到了一聲嘆息，姜潮生正想著隨便捋一捋頭髮就行了，卻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被人抓住，紙巾獨特的乾燥觸感正滑過自己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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