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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宓順手將紅梅別在耳邊:「也好。」
入了冬,整日無聊,太子妃忙著協助皇后娘娘打理宮務,眼見還有一月就到年節了,年下的宴會賞賜都要親力親為。
她們這些東宮女眷反而成了最閒的人了。
溫宓坐在涼亭裡,看著宮人們穿梭在梅林裡挑了長得最好的梅枝折下,心緒平靜。
絲雨瞧著溫宓興致不高,她想了想,道:
「主子,奴婢前幾日碰見林太醫了,他讓奴婢給主子道謝。」
絲雨的一句話,說的溫宓皆是疑惑:
「道謝?為何?」
她不記得自己有做什麼。
絲雨見主子是真的不知,就把話說的很明白:
「那日您在怡和殿時,說自己是用了林太醫的養膚膏,是以,其她主子們都找了林太醫。」
她沒說的是,林太醫笑的一臉花,說主子讓他家能過個好年。
當時她聽的嘴角直抽。
溫宓聽了,淡淡一笑:
「這林太醫也是個有意思的。」
絲雨忽的心念一動,她左右瞧了瞧,壓低了聲音道:
「主子,或許林太醫可以成為我們的人。」
在這東宮,有可信的太醫總比沒有要好得多。
溫宓並非沒想過這個問題,可若是她有何動作,許是也瞞不過殿下。
不止是她,後院所有人也是。
她眉頭輕蹙,稍頓,又鬆開:
「罷了,順其自然就好。」
有些事,強求不來的。
若是林太醫無心,那豈不是憑白無故得罪了人?
絲雨也意識到什麼,不再提起。
冬日的風有些乾燥,溫宓僅坐了一會兒就有些受不住。
正當她準備回去時,身後突然有人叫她:
「溫姐姐。」
溫宓轉身,就見劉承徽笑吟吟的沖她行禮:
「妾身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哪兒知真的是溫姐姐。」
她的態度過於熱切,溫宓稍稍擰眉,隨即也揚起了笑:
「劉妹妹可是有事?」
劉承徽扶著婢女的手一步步極為緩慢的踏上臺階,直到站定,才說:
「妾身在屋子裡待得無聊,便想著出來逛逛園子,不曾想就遇見溫姐姐,可不是緣分?」
溫宓扯了扯嘴角:「卻是緣分。」
她不耐煩和劉承徽說下去,只道:
「妹妹可還有事?若無事,我就先回去了。」
原以為劉承徽會順著她的話說無事,哪知劉承徽竟點頭道:
「妾身還真有事要和姐姐說呢。」
她本就是讓人注意著承歡殿的動靜,好容易故意製造出的巧遇,哪能就這麼讓人走了。
劉承徽看了眼在一旁伺候的絲雨:
「妾身要和姐姐說的話,並不適合太多人知道。」
溫宓從來都是個再小心不過的人,她原是不同意的,無奈劉承徽附在她耳邊說了句話,令她改變了主意。
不遠處,絲雨一直注意著亭子裡的動靜。
只要有絲毫不對,就打算立即衝過去。
亭子裡,溫宓復又坐下:「你也坐吧。」
劉承徽看著冰涼的石凳,笑著拒絕:
「妾身便不坐了,左右也不過幾句話。」
不待溫宓回應,她繼續道:
「姐姐可知,當日林承徽為何敢當著眾人的面兒指責姐姐?」
劉承徽這繞圈子的方式讓溫宓極為不喜,她皺了皺眉:
「你到底想說什麼?」
劉承徽藏在袖子裡的手不自覺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