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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餵?另一個對講機在誰那裡?是不是小孫?我剛開了我這邊的門,你在哪?我去找你。」
電磁音滋滋響了一會兒,停了。房間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有那麼幾秒,沒有一個人動、或者說話。
因為所有人都聽出來了,對講機裡說話的人……是耗子。
第33章 日記
如果對講機裡的人是耗子, 那麼房間裡的這個呢?
聞時轉頭看向大東身邊的方臉男人,問:「你是誰?」
這話問得直接又突然,別說被問的人, 就連屋裡其他人都愣住了。
大東反應了幾秒, 猛地彈開,離那張方臉八丈遠,緊張地說:「對啊, 你是誰?!」
「我是耗子啊!」
這個耗子著急起來,臉都白了,看上去不像作假:「我、我真是耗子,你們別這麼看著我, 我他媽也怕啊!」
「大東!大東你不信可以來檢查。」耗子要往大東的方向走。
他剛動一下, 周煦、夏樵他們就呼啦一下, 鳥獸狀散開, 全都縮到了聞時身後的牆角。
「你就站在那裡說,你別動!不用過來。」大東滿臉拒絕。
耗子面露無奈:「大東,咱倆總在一塊兒的, 你要跟其他人一樣這麼躲我,我就真沒辦法了。」
聽到這話,大東又有點遲疑了。
聞時忽然問道:「你手為什麼那麼髒?」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但其他人離得遠,看不太清。只有聞時近一些,能看到他十指指尖都是灰和擦傷,指甲縫裡也有血跡。
那種灰不是平常積餘的灰塵, 得是用力扒牆或者水泥質地的縫隙才會留下。
耗子愣了一下, 看向自己的手指:「你說這個?出不去抓的呀。我總得試試那些縫吧?」
這話引起了孫思奇的共鳴,他下意識點點頭, 也默默看了自己的手指。
「你也扒了?」夏樵問。
孫思奇把蹭破皮的手指給他和周煦看了一眼:「我想試試那個門能不能開。」
到這裡,大東他們已經有點信了。
但聞時又問了一句:「你學陣法的,為什麼開門要用手扒?」
這次耗子還沒開口,大東就說了:「這個我還是要幫他說一句,陣法這東西,你可能不太懂,也不怎麼認識學這個的人。它不適合單打獨鬥,布個陣隱蔽一下自己,或者給別人搞點絆子都沒問題,但是碰到操控性的事情就很難。越小的、越精細的越難。這點就不如傀術。」
聞時想了想,還是閉嘴不說話了。
他認識的人確實有限,主修陣法的人裡,跟他同一時代的是卜寧。再往上數,就是塵不到了。
可不論是卜寧還是塵不到,他都記不清了,自然沒什麼可說的。
他只是下意識覺得,陣法沒這麼多劣勢和限制,真會的人,可以玩出花來。
但他舉不出佐證,也無意跟無關的人多提,就算了。
可能是耗子的表現還算正常,大東他們稍稍放下了警惕。可沒過兩秒,對講機又滋滋響起來。
依然是耗子的聲音:「餵?能聽見嗎?小孫?怎麼不回話?」
電流聲夾在其中,他的聲音跟平時有細微的區別,本來是正常反應,但在這種氛圍下,就顯得無比詭異。
「要回麼……」孫思奇驚恐地問。
「別!」大東說。
聽到這話,桌邊的耗子臉色略微好了一些。但他轉眼就發現聞時還在看他,表情又苦喪起來。
靜默中,對講機又響了:「餵?小孫你還好吧?」
滋滋聲沒等到迴音,又道:「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