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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去工作上的疲憊。

“累壞了吧，咕咚越來越鬧騰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才沒有，我們咕咚越來越可愛了。有活力好呀。有活力啊，就說明健康。晚餐我已經做好了。我去端出來。”

司偌姝按住要去端菜的她，善解人意地對她說著。

“阿姨，今天你先回去吧。今天平安夜，要和家人渡過。況且我和咕咚兩個人也好久沒一起吃飯了。”她工作太忙了。很多時候，她回來的那會咕咚已經吃完了飯，今天是平安夜她特地早些下了班。

蘇阿姨點點頭，說道：“好，那你們先吃飯。我禮拜一再過來。”

司偌姝點點頭目送她收拾好東西離開。

蘇阿姨走後。

司偌姝先是去端了菜出來，然後走到地毯上跪坐下，推了推咕咚。

咕咚是顧辭留給她的孩子，在顧辭離開的兩個月後，她一開始以為自己經期不穩，一直不來。後來才發現是懷孕了。

咕咚大名叫顧久安，是顧辭給起的名字。

顧辭想要一個女兒，但是她相信，他看到咕咚一定會比她更愛這個孩子。

咕咚兩歲半了。很活潑的小男孩。

被她搖醒的咕咚，迷迷糊糊轉醒。

睡覺被打擾誰都會不高興。咕咚秒變小哭包，癟著小嘴要哭出來。

但看到是自己的媽媽，又不哭了，抽抽搭搭撲進司偌姝的懷裡。

“今天有沒有乖乖的？”

咕咚親親司偌姝。

“寶寶一直有乖乖的。就是寶寶好想媽媽，每分每秒都在想。”

“就你嘴甜。”

司偌姝捏捏他的小鼻子，然後將他抱上兒童專用的椅子上：“咕咚吃飯了。”

“媽媽，禮物，咕咚親手做的。”咕咚忽然從懷裡拿出來一個小房子，看上去是手工製品。房子裡有三個小小的玩偶。

“爸爸，媽媽，還有咕咚。”

司偌姝摸摸他的腦袋，欣慰地收下了這份禮物。

她有些可惜地是，沒有留下顧辭一張生活照片，所以咕咚記憶裡爸爸是很嚴肅的——她拿回了他在醫院工作時的照片。

“媽媽也有禮物。明天聖誕節，媽媽和魚魚阿姨帶你一起去遊樂園好不好？”

咕咚點點頭，嬰兒肥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捏一把。

司偌姝吃著飯，腦海裡忽而想起了三年前的今天。

前一秒還是顧辭在向自己求婚，後一秒他便被人帶離了。

簡直像是一場夢。

就好像。。。。。。七年後的那幾個月是自己的夢一場。可咕咚是真實的。

她再次看向咕咚。

奶奶說咕咚與顧辭的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她現在看也發現越來越像了。

鼻頭在這一刻泛酸，淚腺被狠狠刺了一下。

即使她知道不該在小孩子面前流淚，但是淚水還是止不住。

恍惚之中，她以為對面那是充滿寵溺眼神看著自己的顧辭。

“媽媽。。。。。。你怎麼哭了？”

咕咚提起小手替她擦眼淚。

“沒有。媽媽沒有哭。”司偌姝搖搖頭強調，但哽咽出聲，哭得卻更起勁了。

“咕咚乖，自己吃飯，媽媽只是很開心，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情哭了。媽媽一看到咕咚那麼乖，媽媽很高興。”

“媽媽哭了，咕咚心疼。咕咚說過，不會讓媽媽哭的。”

司偌姝給自己擦掉眼淚。

“媽媽不哭了。”她吸吸鼻子，微微一笑，給咕咚夾了一口蔬菜。

忽而手機響了起來。

她一愣，收拾好情緒接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