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我傾向過去不是無緣無故的:第一,我從沒聽誰說過*打仗不行,也沒看到在我爸這支原屬四野的部隊裡,有哪個人對*咬牙切齒,反而看到他們若在不經意間提起*,就會集體陷入沉默。如果*真的那麼壞,他們不應該持這種態度;第二,有次我爸一個老戰友到我家來,說起“九一三”事件雙方各自受到的牽連,兩人都喝醉了酒。酒後,他的戰友肆無忌憚地說他不相信對*的種種指控,說一九七一年秋天是“天塌了”,嚇得我媽趕緊關上了大門。事後,我爸也沒說他戰友什麼,只是要他“無論如何,都必須對黨忠誠。”以我爸對待親生兒子都會狠下殺手的脾氣,若戰友在大是大非面前滿口胡說八道,他豈能饒過戰友?第三點,則是我自己的判斷。我認為,一個指揮打下了大半個中國、在槍炮面前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元帥,如果會像檔案中描寫的那樣,事敗後就“倉惶出逃”,是打死也無法讓人接受的。其道理,就如同說貓見到老鼠轉頭就跑一樣不可信。
有了以上三點存疑,我總是隱隱約約覺得,*事件除了它的表面現象,其中應該還含有其它複雜的、不為人知的真相。但在我無法確定真相已經徹底大白之前,就我個人而言,我根本不會攻擊*。我提起井岡山會師什麼的,針對的並非*,而是纂改這段歷史的人。可聽我爸的口氣,好像提起*,我就做錯了多大事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我爸顯然不願意就*問題繼續討論下去,他瞪著我說道:“什麼說得說不得?我今天和你不是說井岡山會師,是解放戰爭!你剛才的意思,是不是認為當年共產黨就應該老老實實聽國民黨領導,毛主席就不應該指揮打響解放戰爭?”
見他主動轉移了話題,我鬆了口氣,說道:“真沒勁!半天了還是說這段老黃曆,再繼續說下去,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觀點是人的思想根源。”我爸說,“你的思想有問題,我要弄清楚問題的根源所在!”
“可咱們談的是歷史,歷史是客觀的,沒有什麼思想根源。”我不置可否地說,“我已經說過了,最好是兩黨成立聯合政府,齊心協力共同建設國家”。
“你的意思,是認為毛主席做錯了?”
“我可沒這麼說!”我趕緊一口否認。我爸的話,讓我嚇了一大跳。毛主席他老人家現在可是我的保護神,我若是敢說他錯了,除非真的是不想活了。
見我矢口否認,我爸仍不依不饒。他追著我問道:“那就是對了?”
在我看來,這個問題並不是能用簡單的“對”和“錯”來回答的,裡面包含了太多的東西。若要認真扯蛋起來,估計開上一個大型研討會,也未必就能扯清楚。我一時無法回答,只好沉默不語。
“想跟我耍滑頭?好,咱們放開解放戰爭,來談談毛主席。”我爸說,“我問你,毛主席是不是偉人?”
“是。”這次我沒有猶豫,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敬佩他嗎?”
“爸,偉人有很多種,可並不是所有的偉人,都能得到所有人的敬佩。”我說,“就拿我來說,我喜歡和平,不喜歡戰爭,所以,任何以戰爭方式造就的偉人,比如說拿破崙,華盛頓,都不可能讓我敬佩。”
“那你敬佩什麼樣的偉人?”
“我嘛,敬佩那些為國分憂,使老百姓安居樂業的。”
“周總理應該是了?”
“不是。周總理確實一心為國操勞,可他沒做到家。”我搖頭。
“沒做到家?怎麼說?”
“周總理曾有很多機會可以取代毛主席,他的地位和影響歷史上也曾高過毛主席,可他卻沒有取而代之,始終甘做宰相。”說著,我掃了我爸一眼,發現他臉色陰沉,趕緊解釋道,“我不是說周總理取代毛主席,我就敬佩他,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