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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暮撐著下巴，看窗外的風景，他知道他入了不知道多少次鏡，但也懶得去管，宋清喬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唄。

坐在對面的老奶□□發有些花白，捧著熱氣騰騰的保溫杯，微微發笑。剛才還是宋清喬幫她把行李放架子上去的。

宋清喬拿著相機伸過去給老奶奶分享，連殷暮都不給看，現在給個偶遇上的老奶奶看。

真來氣。

老奶奶看了之後捂嘴，問了句什麼，把宋清喬給問愣了，原本咧嘴露齒笑的宋清喬收斂起來，然後否認了一句。

這句慣常用語，殷暮能明白。

&ldo;說什麼?&rdo;殷暮問。

&ldo;沒聽懂。&rdo;

裝吧你就，這時候裝不懂日語了，剛才嘰裡呱啦說得那麼溜。

&ldo;不說算了。&rdo;

一直憋著氣到下車，臨到站時，老奶奶送了罐蜜餞給宋清喬。就是說，喬哥這臉老少通吃咯?

&ldo;殷總，張嘴。&rdo;宋清喬取了片蜜餞要餵給他，虧得還有點良心。

殷暮乖乖張嘴，感覺蜜餞放到嘴裡了，一咬下去又咬了個空。

&ldo;你媽老子不吃了!&rdo;

&ldo;誒，別別別。&rdo;宋清喬拉住他，把蜜餞塞他嘴裡去，&ldo;我不是看你不高興逗你開心一下嘛。&rdo;

&ldo;滾遠點，給老子撒開。&rdo;

&ldo;那你能找著路嗎?&rdo;

真的太討人厭了。

結果還是得跟著宋清喬走，看著這狗東西在前面樂呵就想給他屁股一腳，摔他個狗吃屎。

到達神戶站後兩人坐了到有馬的巴士，又坐了一個小時。

&ldo;我們坐這麼久的車，到底是為了什麼?&rdo;殷暮腦袋昏沉沉地問道。

&ldo;為了溫泉。&rdo;

&ldo;溫泉!&rdo;

&ldo;有馬溫泉，很出名的。&rdo;宋清喬看著他興奮的臉，&ldo;開心了沒?&rdo;

&ldo;還成吧，看在溫泉的份上。&rdo;

宋清喬訂的酒店在這條溫泉線的最頂上，就是得爬山。兩人沿著公路一直往山上走，走了將近有個十分鐘吧，一路上能看見山腰上的其他酒店，日式風格的小樓些排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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