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頁(第1/2 頁)
然後殷暮就以誰都不知道的狀況回到了祖國的懷抱,在林園附近找了個小旅館住。這個小旅館的窗戶正好對著林園的大門口。來這兒掃墓的人並不多,每天可能也就一兩個,有時候一天還見不著一個。
姥爺忌日又是大冬天的,正值最嚴寒的時候,誰他媽有病要來掃墓啊。
早上十點左右,還真他媽有拿著一束滿天星和一個塑膠口袋的人來了,裹了件超級厚實的黑色羽絨服,連帽子都扣得嚴嚴實實的,但是身高在這兒,腿太長了……陸衡涼!?操,那殷暮不一定打得過。
乾脆哭著求求,說不定陸衡涼心軟了能告訴他一下。
殷暮趕緊穿上自己的大棉襖出去,過了馬路就到林園。那人走在他前面不遠,果然走到姥爺墓碑前停下了,很講究地從塑膠袋裡拿出條毛巾,一點一點把姥爺墓碑上的雪掃掉。
嗯?下雪了?才停沒多久又開始下了。
那人掃完雪蹲下又就著濕掉的毛巾把墓碑挨著從上到下擦了一遍。
不錯啊,不愧是宋清喬最疼愛的老麼。
殷暮不知不覺走到他身後,離著兩步的距離,以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此時的殷暮不敢打草驚蛇,靜靜看著他。他擦完了之後,竟然從塑膠袋裡掏出了一瓶白酒!還有兩個迷你小紙杯!這人真他媽有病,下雪天,跟墓碑倆喝酒。
但是陸衡涼向來比較奇葩,又沉默寡言的,從來這兒到現在一個字兒沒說。
當他倒好酒之後,一個紙杯放在墓碑前,自己端著一個紙杯喝,仰起頭來的瞬間,殷暮看到了他的側臉。
良久之後開口:&ldo;我操,老子是被凍傻了麼!?&rdo;
那人聽見聲兒,猛地扭頭,羽絨服帽子的毛毛領下面露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
膚白勝雪,這是殷暮腦子裡蹦出來的第一個形容詞兒。
下一個是,甘霖良。這算個動詞兒吧。
&ldo;你怎麼在這裡!?&rdo;那人問。
殷暮的拳頭已經蓄勢待發,兩步邁過去,撲倒蹲著的那人,拳頭死死往他身上砸。
竟然有一絲興奮,媽呀,我還沒死呢!打著這人是實心兒的!
下一秒他就憋不住哭了起來:&ldo;你他媽的!還敢問老子怎麼在這裡!我他媽還以為老子走到陰曹地府了呢!&rdo;
整整一年半沒有見過面,什麼概念,宋清喬他媽的死而復生了啊!!!
殷暮還邊揮拳頭邊灑淚,那人倒不先止住他毫無章法亂揮的手,反而抬起胳膊去擦他的眼淚珠子。
&ldo;別……別哭。&rdo;這聲音真是甜到人心坎兒裡去了。
&ldo;你他媽不是就要這效果嗎!騙人眼淚!騙人感情!你他媽就是個騙人精!操!&rdo;殷暮氣得不得了,揪住他領子提起來,帽子從小腦袋上滑了下去,露出宋清喬略微有些短的黑色頭髮。
整個人清秀得不成樣子。
&ldo;對不起。&rdo;
&ldo;你他媽對不起有屁用啊!你這種死垃圾就該抓進去蹲號子!關個幾年老實了再他媽放出來!&rdo;殷暮拽著他死命搖,要把人腦花要散作數的架勢,&ldo;你他媽就是欠的!騙人說什麼他媽不好!非得說自己死了!你真他媽的有病是不!老子要給你他媽腦子開個窟窿眼兒看看是不是真他媽哪裡不對!&rdo;
宋清喬稍稍一使勁兒就把他摟住了,腦袋埋在他胸前左右蹭蹭:&ldo;對不起,當時情況特殊,再說了誰知道還會見面。&rdo;
這句話一出來殷暮更氣了:&ldo;我操!合著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