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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打擊他的自信,他第一擊就已經被孔桐擊敗擂臺了;而陳海雙戟合於身前,精準接下孔桐第二擊,將傷勢分攤到雙臂,也給人鬼使神差之感,但他畢竟是勝了,畢竟是將孔桐踢下擂臺!
此刻周鈞也是暗暗後悔,他此前認定姚興是被陳族踢出濺雲崖的廢物之後,就只想將他當成棋子利用一回就算,要不然的話,他今日也不會遠遠站到一旁袖手旁觀,怎麼都沒想到傳言是廢物的興公子,此時竟然還能站在擂臺上!
周鈞知道他此時再走過去已經不合適了,也只能日後再找機會,拉攏與姚興之間的關係,暗道陳烈的這個外甥,跟傳聞不一樣啊。
孔桐從地下爬起來,吐了一口血,胸口劇痛難忍,低頭見左胸也陷下去一塊,但他強忍住痛,將寒鐵戰戟撿起來,勉強收入戟匣之中,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去。
他與陳海一樣,入宗門修行武道,兩年來主要透過雙臂主氣脈,淬鍊過手及雙臂的筋骨皮肉,身體其他部分,也就比常人略強一些,當雙臂在經過惡鬥後酥軟無力,連同戰戟被姚興一腳踢撞到胸部,肋骨也被撞斷幾根。
這麼重的傷勢,不調養三五個月,已經不能再支撐他接下來的弟子比試了。
“沒用的廢物!”柴榮身邊幾個人,看到孔桐這麼狼狽不堪,卻沒有誰會同情他,更恨他竟然連必勝之局都敗得如此難看,害他們與柴榮淪為鐵流嶺的笑柄。
陳海此時也是強弩之末,站在擂臺上搖搖欲墜,胸部肋骨斷了幾根,雙臂也折斷,要不是神魂意念與傀儡身連線上,抑制住劇痛,他也支撐不到最後,但傷勢最更嚴重了。
周景元這時候衝上臺將他攙住,他才沒有一頭栽下去。
不管怎麼樣,他享受這將別人踢下擂臺,他站在擂臺上接受萬眾矚目的感覺,雖然在周景元將他背到身後,他整個人就直接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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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傳功殿前的弟子比試現場,周鈞穿過兩座大殿建築群間的夾巷,走進一座幽靜的院落。
院子不大,天井裡種有一株芝桐樹,滿樹的花骨朵兒正吐芳華,幽香盈溢。
監院趙如晦站在樹下,從周鈞的角度看過去,以為師尊正看著樹梢頭所綻開的青桐花,走過來剛要出聲問候,才看到師尊施法在樹梢頭凝聚出一面凝水鏡,圓月玉盤般的鏡面,正照出周景元揹著陳海下山的一幕。
陳海昏迷過去,嘴角還要鮮血溢位,滴落在周景元的衣領上。
“師尊!”周鈞輕聲喚道。
太微宗唯有七上峰內門才有正式的師徒傳承,道兵弟子則都是由道院的傳功殿統一傳授修行之法,不能算作師傳;太微宗也嚴禁道兵弟子間私授玄武。
等周鈞正式有資格進入清曦峰成為內門弟子,到時候自可以拜到某位大佬的門下修行,他此時也只能在沒有外人的場合下,喚趙如晦為師。
趙如晦似乎才知覺周鈞走進來,揮一揮衣袖,就見那面有如圓月的凝水鏡散成一團水霧,在半空散去。
“這個姚興還真是叫人意外,也不知道是犯下什麼大罪,才不容於姚氏?”
“這個大概要問陳烈才知道,但姚氏既然在廢掉他的修為,將他驅逐出族,那他就與姚氏再無半點瓜葛,”趙如晦淡淡的說道,“我們不用去考慮姚氏,你如何看待此子?”
“姚興風聞是惡劣得很,據說陳烈都對這個嫡親外甥失望透頂,才趕出濺雲崖,不管他的死活,但他到鐵流嶺,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就將周景元、葛同拉攏過去。葛同倒也罷了,性子軟弱、衝動,容易受人鼓動,但周景元卻是極滑脫的一個人,實際是奇怪得很。我原本是想或許有別的原因,但看他今日與孔桐比試,我此前所猜測的,或許有些偏差,也許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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