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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下來，已經知道這個年輕的老闆不好惹，言語動靜之下都有了尊敬和忌憚。

財務主管很快就掌握景嵐交待的全部資訊，不愧為十幾年工作經驗的老財務。景嵐從財務室出來，想往倉庫走過去，卻突然瞥見沈紹輝坐在角落的小鐵凳上，態度不明。無奈沈紹輝也同時看到了她，她只得繼續走過去。她想打個招呼，然後不動聲色地走開：「沈總。」

沈紹輝看著她，沒有說話。

蘇助理果然說的沒錯，沈紹輝最近心情不好：「沈總，我去一趟倉庫。」

「嗯。」

景嵐快步走開。

s市新工廠落成、開工的前一天，沈紹輝在當地安排了酒店，景飛霞、景嵐等一行人均被妥帖安排入住。

工廠剪綵當天，來了不少s市當地的政商人物。

景嵐陪著景飛霞，前前後後應對。景嵐看得出，景飛霞很是疲憊，但還是要強打精神。

晚宴安排在酒店，景飛霞好不容易坐下吃飯，沒動幾筷子，又來了舉杯相邀的人，景嵐幫忙著照看，也喝了不少。

晚上九點半，景嵐扶著景飛霞上樓休息。等再回到宴會廳，酒店的服務員已經在收拾殘席。景嵐想，世間的盛宴都不是為了果腹之用，如果真的飢餓，一碗白粥、一碗湯麵即可慰藉腸胃。盛宴之中每個人穿著華服，戴著笑容，完全是為了食物之外的其他東西而來。只有繁華散盡，宴客道別，才能體味出人生的本質——她看到了沈紹輝靠坐在主席的蓆子上，臉上微紅。

她走過去：「沈總。」

沈紹輝本來是閉著眼的，聽到聲音微微睜眼，又閉上：「景總上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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