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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刃考慮的問題很實際:「可大雪又不好聽。」
風繾雪嘴一抿:「睡覺!」
「那就這麼定啦?」謝刃將手伸過去,虛虛把人圈住,胳膊卻沒有搭住對方的腰,依舊保持了一點距離,只用手指抓著另一頭的被子,「你轉過來陪我說會兒話。」
風繾雪伸手捂住耳朵。
謝刃便沒有再吵他。
過了一陣子,還是風繾雪先忍不住問:「你這樣睡,不難受嗎?」
謝刃虛抬著胳膊,堅定地答:「不難受啊。」
風繾雪道:「可是我想動一下。」
謝刃:「哦。」
他將手臂收回來,又不老實地去扯人家的頭髮,總之心裡有多躁動,表現出來就有多討人嫌。風繾雪依舊不肯轉過去,閉起眼睛做出睡覺的架勢,半晌後,感覺房中一暗,是謝刃熄了一半燈。
只剩床頭一支短短的蠟燭,豆光跳動著,燃盡時,恰是子時。
謝刃看了眼身邊熟睡的人,屏氣凝神掀開被子想下床,卻
被一把攥住手腕。
他毫無防備,又做賊心虛,險些連心跳都嚇沒。風繾雪睜開眼睛,問他:「你要去哪?」
謝刃乾嚥了一下,驚魂未定地答,渴了,喝點水。
風繾雪鬆開手:「去吧。」
茶壺就在桌上,謝刃老老實實飲下一杯,重新上床。
風繾雪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
過了一陣,謝刃又想溜。
風繾雪道:「給我也倒一杯。」
謝刃在黑暗中站定,心中叫苦,緩緩回頭。
風繾雪撐著坐起來,墨發散開傾瀉,籠一身銀色月光,正在睡眼朦朧與他對視。
謝刃認命,看著人喝完水後,又重新躺回床上。
這回徹底老實了,也並沒有留下肉身,用神識化雀去找,因為萬一又被抓包,連喝水的藉口都沒法尋。
第二天一大早,何歸就尋來算帳,指著他的鼻子怒罵:「你讓我在房中等著,是等鬼嗎?」
「小聲點!」謝刃捂住他的嘴,將人強行拖走,「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努力過了,但沒有成功。」
何歸道:「什麼叫沒有成功,風家的人難不成將你綁在床上?」
謝刃答:「他沒綁我,但我家教良好,你不懂。」
何歸沒好氣:「滾,我不如自己找,再不指望你。」
謝刃在街邊買早點:「我昨天就說了,白沙海這顆頭是我的,不然你去怒號城碰碰運氣?那兒是實打實已經有動靜的,由鸞羽殿負責,金家的人應該玩不過你。」
「算了,來都來了,我還是幫你一把吧。」何歸道,「攢點經驗,也好去別處尋。」
「也成。」謝刃將饅頭丟給他,「你還有什麼話要同我說?現在抓緊時間啊,過陣子阿雪醒了,我就得回去陪他吃早飯。」
何歸實在聽得牙疼:「你確定不用我先借你點錢?這當牛做馬的實在窩囊。」
「你懂什麼。」謝刃一嗤,「我將來可是要把渭河水位壓高的人!」
何歸嫌棄極了:「怎麼壓,投河自盡嗎?」
謝刃:「?」
你不會說話可以閉嘴,真的。
第43章
小鎮上沒什麼好東西,不過熱騰騰的魚肉鍋貼還不錯。謝刃守在攤子旁專心等著出鍋,何歸攬過他的肩膀,又確認了一回:「喂,你會幫我的吧?」
「幫你什麼,幫你找九嬰的首級,還是幫你瞞著要重建血骸潭的事?」謝刃搗過去一胳膊,「行,我答應,除了白沙海這顆頭不能給你,其餘都好說。不過你也別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一天到晚苦著張臉像什麼樣子,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