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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刃很是不理解,這高度有何可扶一把的,但瓊玉上仙就是這麼講究,握拳打炎獄是一回事,要優雅得體地下馬……下巨獸又是另一回事。他握住謝刃的指尖,輕盈地落到地上:「走吧。」
目睹完全程的崔望潮表示,這不有病麼,過場多。
不遠處就是鐵山。
謝刃很快就覺察出異常:「不對。」
「是不對。」風繾雪道,「這裡有靈氣。」
本該是鐵山的中心,卻有靈氣外洩,而且還有越來越濃的架勢。金泓與崔望潮拿出各自的佩劍,果真不再沉若千鈞。四人御劍趕到鐵山最中央,驚愕地發現在厚重的鐵殼上,居然被生生插入了三把劍!
靈氣就是順著劍身洩出的。
顯然,玄花霧也是用同樣的方式逃離了禁錮,重新飄向世間為禍。
崔望潮這回提高了警惕性:「這是不是幻象?」否則世間怎麼可能有劍能砍得動鐵山,不是說春潭城那些煉器師們鑿上十天半個月,所獲也不過三四兩?
謝刃道:「不是幻象。」
崔望潮不太信:「可這是鐵山。」
風繾雪往前走:「那是南山神劍。」
金泓心下一動,看了眼自己的佩劍。
風繾雪繼續道:「南山四神劍,除了金少主手中的滅蹤,其餘三把天呈、雷鳴、分輝,都在此處。」
煉器師們若能有此神劍,估計也能砍下一大塊鐵抱回去。但像鸞羽殿那樣的勢力與財力,想尋滅蹤都花了大力氣,誰能有本事一下尋得三把,還都插在這荒無人煙的鐵山中?
金泓主動道:「我這把劍是從飛仙居購得,從委託到交易完成,共花了兩年時間。家父也曾問過梅先生是在何處尋得滅蹤,但他口風極緊,不肯透露。」
崔望潮不解:「放劍的人就這麼走了,也不怕被煉器師們發現?」
謝刃道:「或許是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放出玄花霧?」
「是。」
崔望潮咂舌:「這手筆,怕是連錦繡城齊府也要自愧不如。」試問天下誰能拿南山三神劍當成抹布,用完就扔?
風繾雪道:「先將三把劍收起來吧,回去再說。」
謝刃將劍一一拔出,裝進了乾坤袋中。
崔望潮試圖提出意見,這天降橫財是不是得對半分,結果被金泓一肘打的險些閉氣。
「……」
風繾雪抽出手帕,擦了擦腕上的血痕,他為了拉住崔望潮,手臂被裂縫內的熱浪燙傷,方才情勢危急顧不上處理,現在才感覺到疼。
金泓的手臂也在滲血,崔望潮整個人掉了下去,還要更加嚴重一些。謝刃因為事先多吞了冰珠,倒沒受傷。他將一瓶傷藥丟給金泓,自己轉身回到風繾雪身邊,拉著人坐到乾淨處:「可能會疼,你忍一下啊。」
「我不忍,你輕一點。」
謝刃哭笑不得:「別鬧,胳膊給我。」
「我怕疼。」
「好好好,那我儘量輕。」
另一頭的崔望潮痛不欲生:「你這是傷藥還是辣椒粉?」
風繾雪胳膊一抖,站起來就跑。
謝刃握著沾滿藥粉的繃帶,擦了個寂寞。
「……」
風繾雪站在昏迷的巨獸旁,打算靠自己痊癒。
謝刃將崔望潮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的,也不知低聲說了些什麼。
片刻後,崔小公子不甘不願地挪過來,擠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我發誓,那藥真的不疼,敷上之後毫無感覺,甚至還很清涼痛快。」
風繾雪不為所動:「那你鬼哭狼嚎什麼?」
崔望潮回答:「因為真的好舒服啊,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