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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

兩個大男人在聖誕樹前摟摟抱抱，再加上其中一個人哭哭啼啼怎麼看都是可能會上頭條的場面。

為了避免有人認出江清悟，讓頭條直接成為爆甚至可能讓伺服器癱瘓的謝笙趁著人還沒聚集起來拉著江清悟就離開，他知道江清悟不會輕易放過他，所以提議去一家有包廂的餐廳。

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江清悟以一種強硬的態度拉著謝笙在商場裡到處竄，最後在頂樓一家看起來十分高階的西餐廳前停下。

江清悟報了一個名字，謝笙沒聽過，不過服務員明顯是被嚇到了，連忙請來了經理。

經理和江清悟溝通了兩句，很快就帶他們來到了最裡面的一間包廂。

「你剛剛報的名字，是誰啊？」

落座的謝笙翻開選單，裝作不經意的問。

「哦，我的老闆。」

雖然賺了很多錢但生活還是十分節儉的江清悟對著選單上幾乎沒有下過百的菜直皺眉，「把我當牛馬使喚的黑心老闆。」

當真了的謝笙噎了一下，試圖安慰道：「實在不行就換公司吧？反正悟你現在也不差錢」

「換不了，我簽了賣身契。」快速遊覽完的江清悟合上選單，開始專注於盯著謝笙，「因為你。」

現在的江清悟沒有一點真實感，他總覺得對面的謝笙下一秒好像就會消失，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和我有什麼關係？」謝笙不解，「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今天」

「老闆娘告訴我的。」

謝笙張大了嘴，「啊？？」

「為了找到你，我在蔡哥和白哥的幫助下認識了老闆娘。老闆娘什麼都不缺，所以我只能把自己賣給老闆，好讓老闆娘幫我這個忙。」江清悟高度概括道。

保持著原姿勢的謝笙：「啊？？」

「我本來只想要到你的聯絡方式，沒想到老闆娘連你今天來商場都知道。」在江清悟的心裡，陸晨卿已經完成了從頂級駭客到神婆的轉變，並且馬上就要有榮升為算命大師（褒義）。

還處於懵逼狀態的謝笙一個啊字還沒張口，就被江清悟打斷。

「先不說這個，你當年，為什麼要走？」

江清悟這三年來一直沒能明白為什麼謝笙會走。他已經不是練習生了，不會再有不能出道的壓力；也不用擔心出道後他們會無人問津，因為他們一夜爆火；至於舞臺上的緊張，都會有自己幫他扛下來。

「所以，你為什麼要走？」江清悟抓住杯子的手下意識的用力，「為什麼丟下我一個人？」

「也是，不和你說的話，你是不會明白的。」知道江清悟在想什麼的謝笙雙手搭在桌子上，不停地摩挲著，「簡單來說，因為我已經沒辦法在舞臺上說話了，所以我逃了。」

回想起他們最後一次同臺，謝笙確實想說些什麼，可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

以為就像謝笙所說，是因為生病的江清悟那時候沒有多想，他怎麼可能會想到謝笙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為什麼？」江清悟現在覺得自己就跟《十萬個為什麼》一樣，謝笙所說的每句話他都要追問一個為什麼，「為什麼會說不」

這時服務員上了前菜，是火腿沙拉和大蝦扇貝。

和服務員道了聲謝謝，沒有回答的謝笙反問江清悟道：「在回答你的問題前，悟，我先問你，你覺得我為什麼會說不出話來？」

「因為壓力。」

「因為哪些壓力？」

「因為爆火了之後的壓力還有，私生和黑粉的評論？」

「那些只是一部分。」謝笙伸出右手，用食指指著江清悟，「這是最大的一部分。」

被指著的江清悟縮了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