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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老呂頭聊了一會兒,把兩瓶四特酒硬塞給他,這是胡老闆來這個&ldo;狗窩&rdo;看望許劍時留下的。老呂頭不要,許劍說你拿著吧,孬好算我點心意。老呂你以後常來坐坐,我一個人也寂寞。老呂頭挾著酒瓶走出門,又回頭交待:
&ldo;早點和宋晴復婚,那是個好女人,心善,度量大,她不會一輩子和你記仇的。&rdo;
老呂頭走了,許劍又細細研究他帶來的東西。乳罩和女人內褲比較低檔,肯定不是小曼用的東西。和小曼交往一年來,許劍知道她對褻衣的檔次特別講究。小葛雖然收入較高,終究是工薪階層,富不到哪兒去的。所以小曼雖然講究穿戴,但大部分外衣並非名牌,唯獨內衣全是名牌貨。那麼,這些低檔內衣究竟是誰的?像葛玉峰這樣的男人也有一個窩囊相好?
最令人不解的是那根帶繩環的繩子。小曼在那麼緊張的時間內還匆匆把它扔到垃圾箱裡,所以不必懷疑,它一定與葛玉峰之死有關。但那兩個繩疙瘩是幹什麼用的?
其實這還不是最大的疑問。最大的疑問是:池小曼為什麼要匆匆地銷毀物證。她的動機是什麼。她和葛玉峰的死到底有什麼關係。
這些疑問許劍一個也回答不了,唯一可以斷定的是:這包東西中肯定包含著葛玉峰之死的秘密,解讀了它,案件的真相也就大白天下了。對於這個案件,不管內行外行都認為它有貓膩,有深藏的秘密,這包東西更坐實了這種推測。
回想這幾個月來,他懷疑過小曼,又在心中和行動中為她脫了罪,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一年了,事情風平浪靜了,警方已經按自殺結案了,他的看法反而又轉回到起點。如果池小曼在小葛之死中真的做有手腳‐‐幾乎可以肯定這一點了,至少她是個深度的知情者;如果她做有手腳卻是那樣坦然自若‐‐許劍又想起那點細節,她在四號樓乍一醒來,慵懶地問,房間是幾點結帳;她在衛生間洗潄時小聲問:你是不是還想要我一次;那……太可怕了。
這個女人讓許劍不寒而慄。此後,當他在下班的人流中找到池小曼的背景時(這是他和小曼唯一的接觸),從她身上看出了蛇一般的陰森。
其後的日子裡,一有空他就琢磨那幾樣東西。反正他孤家寡人住這狗窩裡,連電視都看不成,有的是時間。但他的私人研究一直沒有進展。有時他真想把這包東西交給仝寧,讓公安局的專家們來一個會診。當然只是想想而已,不會付諸行動的。關鍵是:這包東西是否是小曼有罪的證據,或者正好相反?如果是前者……他不忍心去害一個與自己有肉體之歡的女人,雖然這可能是農夫對蛇的憐憫。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的研究還是沒有進展。他想這個秘密很可能要永遠埋在地下了。沒想到,胡老闆幫他解開了這個謎。
那個禮拜六,他正在狗窩裡睡懶覺,手機響了,是胡老闆約他去釣魚。他說:
&ldo;知道你近來心緒不佳,跟我出去,找個好地方散散心,就是兩年前我提到的那個釣魚地兒……少他媽推三阻四,趕緊收拾一下,10分鐘後我去接你。喂,這回我還要帶上老九,你是不是也帶個相好?比如那個池小曼,聽說也是個害人精,帶上讓老弟見識見識,也讓她和老九交個朋友。噢對了,這會兒她在不在你床上?給我說實話,在不在你床上?&rdo;
許劍沒好氣地說:&ldo;少放屁,自打離婚後,我和池小曼根本沒見過面,連電話也沒打過。&rdo;
那邊頓了一下,大笑:&ldo;真的改邪歸正了?那你離婚離得太冤了。不過許哥,你的話我已經不敢相信了,過去你正經得像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