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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朵梅花出現了。

金陵梅、金陵菊看得目瞪口呆。

她說完迅疾來到照相機前，取下照相機，熟練地拍攝著。

&ldo;一朵、二兩、三朵……&rdo;她一邊輕聲數著，一邊按快門，拍了一卷又一卷，足有幾十卷。

蔡若媚拍完後，把那些膠捲放入一個小布口袋，拴在腰帶上。

蔡若媚喟然嘆道：&ldo;你哪裡像三十四歲的女人，你的面板簡直就是20歲的女人，穿上衣服吧，我的女兒!&rdo;說完，她將藥瓶扔進壁爐裡，頹然坐在沙發上。

白薇一件件穿好衣服，蔡若媚示意地坐在旁邊。

&ldo;小薇，梅花黨的紀律你是知道的，你也曾遵守紀律處決過叛徒和意志薄弱者，現在你還有最後的機會，把這把手槍拿去!&rdo;蔡若媚從懷裡模出一支左輪手槍，遞給白薇。

&ldo;把龍飛幹掉!這是黨考臉你的最後時刻。&rdo;

蔡若媚一字千鈞，鏗鏘有力。

白薇的頭像炸開了，她掂量著手槍的分量。

金陵梅、金陵菊的自動步槍槍口對著她。

&ldo;小薇，你聽見沒有?&rdo;蔡若媚厲聲喝道。

白薇緩緩地站起來，右手平端著手槍，一步步向外走去。

金陵梅和金陵菊端著自動步槍尾隨著她。

白薇心事重重地走下樓梯，就像沿著十八層地獄的階梯走著，前面黑暗，潮濕，她不時打著寒噤，端槍的手也顫抖著。

金陵梅和金陵菊的身影尾隨著她，就像兩張鋪天蓋地的網，隨時都把她裹在網裡。

夜風襲了過來，從白樓的縫隙，未及關上的視窗，這是暮冬的寒風，一陣緊似一陣，就像一把把刀子刺在白薇的身上。

就在幾個小時前，她從龍飛的嘴裡得知，他想與她遠走高飛，到第三國去;去阿根廷，這是典型的南美國家，許多德國的納粹黨人也曾在那裡隱姓埋名，特別是那些不見天日的原始森林，那紅色尖頂的小木屋，日夜流水深深的小溪，翠綠欲滴的植物，是寧靜安謐的棲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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