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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踩了油門，轎車原地不動。

她下了轎車，走到後面，只見車尾被撞，水箱漏了，水灑了一地。

&ldo;糟糕，車被撞了，走不成了&rdo;。白薇沮喪地說。

龍飛聽了，慌忙走出轎車，跑到後面一看，果然如此。

&ldo;怎麼辦?這荒天野地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rdo;白薇焦急地望著後面，茫茫大霧，沒有車的影子。

龍飛說：&ldo;天無絕人之路，說不定會有個車來，把這輛車拖走&rdo;。

龍飛睜大了眼睛朝前後張望著。

一個小時過去了，沒有一輛車透過。

白薇感覺有點冷，從車早拿出一件夾克衫披上。

龍飛從轎車的後背箱裡拿出兩瓶汽水，一瓶遞給白薇;白薇接過汽水，擰開塑膠蓋，&ldo;咕嘟嘟&rdo;一仰而盡。

&ldo;龍飛，有車來了&rdo;。白薇叫道。

龍飛也聽到了汽車喇叭聲，他奮不顧身跑上去，只見一輛小轎車飛馳而來。

&ldo;停下，停下&rdo;!龍飛叫道。

轎車飛也似開過來，車內有人嘟囔著：&ldo;找棺材板錢呀&rdo;!

龍飛聽見了，跳起腳罵道：&ldo;你他媽才找棺材板錢呢&rdo;!

白薇站了起來，對龍飛說：&ldo;可能是人家見你是男的，不理睬，我站到路中央攔攔試試&rdo;。

龍飛閃到一邊，白薇來到馬路中央，前後環顧。

天下起霏霏細雨，小雨絲絲，滲入鬆軟的泥土，滲入泛青的潮濕的莊稼地，滲入炊煙裊裊的農舍。

這是地道的春雨，清新，滋潤。小雨絲絲，飄落在白薇的頭上、肩上，滑落下來，飄灑開來，浸濕了她褐色的夾克衫，浸濕了她寶藍色的背帶褲。

龍飛從轎車的後背箱裡找出一把花傘，悄然來到白薇的身後，撐開花傘，蒼黃的底襯，一朵飄飄欲飛的大梅花。

龍飛聞到了花了芳香，好像是從白薇身上散發出來的，絲絲的雨，白白的霧，誘發了她身體的芳香，在風中飄散著，在雨中瀟灑著。

龍飛有些甜醉，有些朦朧，他朦朧著雙眼，小心地撐著花傘，拼命地吸吮著……

又一輛大卡車飛馳而來。

&ldo;師傅，我的車壞了，幫幫忙……&rdo;白薇的聲音像鄉間的風鈴聲。

卡車內的師傅瞟了她一眼，又望了望龍飛，把煙屁一吐，開走了。

白薇回頭發現了龍飛，叫道：&ldo;你怎麼來了&rdo;?

龍飛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撐著花傘，慢慢地退身，退到轎車旁，隱到轎車後面。

又過了有一袋煙的工夫。

龍飛聽到拖拉機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老農民駕駛著拖拉機來了，拖拉機上坐滿了男男女女。

&ldo;姑娘，雨天站著可別凍著，餓了吧?&rdo;老農民把一個貼餅子塞到白薇的手裡。

白薇問：&ldo;老大爺，前面有修理汽車的地兒嗎&rdo;?

老農民回答：&ldo;有，有，大概有60多里路吧&rdo;。

拖拉機開走了，一股濃烈的柴油味兒飄蕩在空間。

天黑了，像一面黑色的大網罩了下來，夕陽燦爛的景色消逝了，黛色的山峰也消逝了，路面上變得安靜了，只有蟋蟀在草不厭其煩地叫著。

潮濕更重了，白薇躲進了轎車，開啟了轎車內的頂燈，橘黃色的光暈瀉在她無奈的臉上。

龍飛從車後背箱內取出麵包、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