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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大姨我不是那個意思。”氣氛中透著鑽入骨髓的寒意,李雨墨嚇得臉色蒼白,趕緊去拉藺芙蓉,被藺芙蓉輕甩開。
聽完藺芙蓉說的話,李雨墨心中羞愧難當。可她不想被藺芙蓉誤會,她對沈淺這樣,並不僅僅是因為她和沈淺在一起時自卑的發洩。
“姐,姐,你別生氣。”藺玫瑰和藺冬青也著急了,趕緊起來拉她,藺玫瑰眼眶蓄著淚,想想當年家庭情況不好,藺芙蓉幫了他們家那麼多,現在李雨墨卻這樣想沈淺,她心中真是又羞又憤。
“雨墨,還不快給大姨道歉!”藺玫瑰厲聲呵斥李雨墨。
李雨墨剛要開口道歉,藺芙蓉卻擺了擺手,將大衣穿上,沈淺和沈嘉友就站在她身後,藺芙蓉不怒自威,如一個女王般對客廳裡所有的人道。
“我女兒喜歡做演員,當媽的雖不同意,但卻支援她去追求她的夢想。我女兒的性格什麼樣,我比誰都清楚。娛樂圈渾水一灘,她定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並且有正確的三觀標杆。只要她覺得沒做錯,她覺得開心,我就支援。你們不是生她養她的母親,你們沒權利對她指手畫腳。”
“而我,在你們對她指手畫腳時站出來保護她,這是我最疼愛她的方式。”
在如此混亂的場景之下,藺芙蓉這番話說得穩如泰山,彷彿在唸一篇申論作文一樣,卻有著難言地震懾力。
藺芙蓉一向是寡言的,她從沒有像別人的母親那樣,睡前給她念故事,生理期給她煮紅糖。甚至連她每次回家,她喜歡吃的東西都是沈嘉友給她做。可就是這麼一個性子淡淡,不善言辭的母親,卻在這樣的場景下,說出了這一番話。
沈淺心中又酸又甜又暖又癢,眼中淚水決堤,她緊緊抓住母親的手,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藺芙蓉一直沒放棄讓她考教師,可這種唸叨只是例行,並未有多大的威懾力。其實藺芙蓉是在放她去做演員,追逐她的夢想。
沈淺想想自己兩年來所做的事情,心中又添一份羞愧與惆悵。
“媽,我們先走了。”
抓住沈淺的手,藺芙蓉向著姥姥點點頭,而後開門走了。
門內,一直坐著的姥姥並未阻攔,只囑咐了一聲,“路上小心。”
知女莫若母。
姥姥知道性子冷淡的藺芙蓉一旦說出這麼多話,定然是氣急了。現在在氣頭上,誰的勸都不會聽進去。
門“砰”得一聲合上,屋子裡的人都傻眼了,李雨墨更是呆愣在客廳中,不知如何是好。
姥姥拉過李雨墨的手,微微一笑,皺紋裡的慈祥像一股暖流流入李雨墨的心中。李雨墨跪在姥姥身邊,嗚嗚的哭了起來。
“姥爺的事情,真的不怨你表姐。以後,不要在這樣了。等年後,去你大姨家,好好和你大姨和表姐賠個罪。”
抓住姥姥的手握得更緊,李雨墨邊哭著邊點了點頭。
一家三口上了車,沈淺的澎湃依舊未安穩。她握緊藺芙蓉的手,第無數次地審視著她的母親。
夾雜著各種思想,沈淺最後將頭靠在了母親肩頭上,像是普通孩子一樣,汲取著母親的力量和溫暖。
“頭拿開,累。”
沈淺腦袋剛放上,藺芙蓉斜眼一瞟,冷聲說了一句。
心一縮,沈淺下唇一撅,乖巧的“哦”了一聲,將頭挪開了。
車內死一般的寂靜,沈嘉友開著車,一直在前車鏡觀察著身後母女兩人的表情。他妻子的性子是對自己的事情上很能忍,但一到沈淺的事情,她就忍不了。
這也許就是母親吧。
後車座上母女二人由開始的溫情變為中間的僵硬,又變為後來的尷尬。
藺芙蓉讓沈淺離她遠點坐後,見沈淺不樂意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