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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來!
馮詩懿微微眯起眼,佯裝陌生:「您是哪位同學的家長?」
「陸文帆家長。」陸文洲笑得寵溺,這丫頭又在表演陌生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中央戲精學院畢業的,巴斯大學好像沒有喜劇表演這個專業。
馮詩懿不動聲色地微笑,指了指教室內唯一空位:「陸先生,先簽到。」
陸文洲淡淡頷首,彎腰在簽到簿簽到。
依蘭與古典檀木,麝香糅雜的味道侵擾著馮詩懿,隨著體溫的升高,這股溫潤乾淨的味道,反而越發纏綿,像蔓延著的綿綿情|欲。
馮詩懿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喉嚨動了動,握著成績單的右手微微用力,成績單的邊角皺了大片。
這人就是在明目張膽的勾引她,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馮詩懿氣得咬緊後槽牙,看著他寫下名字,直起腰,笑盈盈的望著她,順手將手中發皺的成績單遞給他;「陸先生,請去空位等待。」
「謝謝。」陸文洲撥出的熱氣,全部噴濺在馮詩懿面上,瀰漫著獨屬於男性的侵略感。
陸文洲沒看成績單一眼,徑直走去,坐在陸文帆的椅子上,望著講臺上的馮詩懿,依舊笑眼彎彎。
馮詩懿懶得理他,正式開始了家長會。
黑板上寫著她的名字,蒼勁有力,筆鋒尖銳,與她的長相不太相襯,更颯一些。
馮詩懿身高一米七三,穿了雙厚底的馬丁靴,聲音刻意壓低,少了些溫軟,更多的是清亮與自信,站在講臺上頗具睥睨傲視的氣場。
她今天將短捲髮低紮了起來,露出巴掌大的小臉,頗具威嚴的丹鳳眼細長上揚,高鼻深廓,不笑時淡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笑起來人畜無害。
在現代五項班,家長會的本質就是告狀與訓話,特別是考試後,各科老師都憋著氣,有著不把家長訓吐半升血不罷休的架勢。
馮詩懿其實壓力更大,她私下觀察,研究過這群還孩子,他們是吃軟不吃硬的典型。
和他們胃口的,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好管,方旖航就是最好的例子。
面對這群孩子,馮詩懿只能用愛感化,但她又深知這群深處叛逆期,難管且容易蹬鼻子上臉,恩威並施,給一甜棗打一巴掌正是她擅長的。
告狀往往出現在客套話之前。
其他班級開家長會,全部都是正襟危坐,聚精會神,生怕錯過老師的每一句話,現代五項班卻是個例外。
家長們個個是有頭有臉的社會精英,國家棟樑,他們心裡十分清楚,自己家孩子的行為作風。
從前的家長會被罵的狗血淋頭,已經有經驗了,乾脆左耳進右耳出,圖個清靜。
教室內趴倒一大片,其餘的不是在玩手機,就是在放空大腦。
只有一個人例外。
陸文洲的一顆心全放在了馮詩懿身上,緊緊握著馮詩懿握皺的成績單邊角,像是握著她的手一般眷念。
她對上陸文洲灼灼的視線後,倏地別過頭,再看就把他含情的桃花眼挖下來。
一個身穿高定黑西裝,戴著金絲框眼鏡,三十幾歲的男人,起了身:「馮老師,我這邊還有一筆重要生意要談,要不然您先從我們家的權錚說起。」
一般是從班級第一降次說起,權錚這次確實是第一,理應從他說起。
……
孤零的鐘不停的沖刷,時間細細流淌著。
臨近六點,這場家長會才結束。
家長們陸續離開,前門後門各一半,十幾個人格外有秩序,只有陸文洲靜靜倚靠在桌角,歪頭看著馮詩懿。
「馮老師,聊聊嗎?」
馮詩懿背對著他倚靠在講臺上,看他一眼,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