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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洮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也羞於說出口。他在睡夢中夢見過霍景澄,夢裡的那個人嘴角總是噙著些放蕩不羈地微笑,帶他嘗試了些他曾經根本沒有想過的事情。
秦洮每次醒來,都渾身是汗,心裡的情緒也平靜不下來。
他怎麼能……在夢裡也要見到霍景澄?還跟這個人在夢中做了那樣的事情。
秦洮甚至不敢細想,他對霍景澄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
他答應霍景澄的追求,算起來不過也就是前不久的事情。可這些天變故太多,讓人覺得好像過了許久。
他一直在強迫自己忽略之前的事情。
但有些事情根本忽略不掉。
他為什麼會答應霍景澄的表白?真的要算起來,霍景澄其實對他表白了許多次,只不過每一次聽上去都不太正經,只是隨口一說的玩笑話。
在飛船上的時候,秦洮仍然覺得霍景澄的那句表白也是隨口而出的玩笑語氣,但他不知道為什麼,那一次就答應了。
霍景澄沒有為他付出任何心思,但那一刻,他的心確實為霍景澄跳動了一瞬。
秦洮有時候很羨慕霍景澄。羨慕這個人的恣意,羨慕這個人的不受約束,羨慕這個人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這個人在被秦鈺強行押回帝國的時候,都還能處變不驚地跟秦鈺談條件。即使是現在這樣成為了帝國的階下囚,他也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彷彿自己只是來這裡暫住幾日,很快就能出去。
他被帝國飛船抓走那段時間,他的幾個小弟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來救他。
秦洮不能理解這樣的行為。
他好像從來沒有擁有過這種能為對方出生入死的友誼。
真的要朋友,他大概只有西澤一個朋友。
兩人的關係還不能在貴族面前顯現得太親密。因為他們要考慮太多太多的事情。
每邁出一步,都要在大腦裡面思考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產生的後果自己能不能解決。
但霍景澄的生活不一樣,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秦洮突然有些理解霍景澄為什麼不願意投靠聯邦也不願意投靠帝國了。過慣了無拘無束生活的人,怎麼可能願意回到漂亮又豪華的巨型籠子當中。
他有點羨慕霍景澄。
「你告訴我,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霍景澄直視著他的雙眼,「我要一個答案,秦洮。」
他不再稱呼秦洮為殿下,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你想要我給你什麼答案?」秦洮反問他,「我對你來說算什麼,你不就是把我當成一個替代品?」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可以稱作是咬牙切齒。
「你別再抓著我不放了,行嗎?」這是他第一次對霍景澄說出這種近乎示弱的話。
他恢復記憶以來,在霍景澄的面前從來都是十分強勢的樣子。
他在霍景澄這裡吃了太多的虧,所以想找回一點面子。
但是好像每次都不成功。
秦洮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霍景澄就像是他的剋星一樣,不管是他失憶的時候,還是他恢復記憶了之後,都把他吃的死死的。
「你喜歡溫柔的,賢惠的,對嗎?這樣的人我可以在帝國給你找出幾十個來,任你挑選,你滿意嗎?」
出乎秦洮意料的事,霍景澄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他湊了上來,吻了秦洮。
那幾乎不能說是一個吻,稱之為撕咬可能更貼切。
霍景澄從前在他面前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溫柔,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暴虐的情緒。
秦洮覺得自己嘴唇上傳來一陣痛意,大概是被咬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