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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這將軍府一家貪得無厭的樣子!
崇陽帝揉了揉太陽穴,不理陸放,讓封弈接著說。
封弈暗地裡白了陸放一眼,才說:「這戚公子說,除了軍中士兵不付診金隨時醫治外,他一年只醫治兩人,臣想著耽擱不得,便立刻來宮裡見皇上了。」
崇陽帝是個善於納諫,任賢用能的皇帝,聽封弈這麼說,心裡想見見這個既能免費給眾將士治病,又能對定國公下狠手的戚時謙。
「既然如此,」崇陽帝想了想,叫身後的太監:「陳德忠。」
「奴才在。」
「去把烏山白蘭果拿來。」崇陽帝吩咐。
「奴才遵旨。」陳德忠退了出去。
崇陽帝看著底下跪著的定國公,說:「你起來吧。」
「臣多謝皇上。」封弈行了大禮後才起身。
「戚時謙既然有如此醫術,為何不早點讓他去治?」崇陽帝狀似隨意道。
「回皇上的話,」封弈知道皇上疑心他和陸放暗中勾結,於是裝作不知,說:「戚公子和犬子並不相熟,是陸少將軍昨日聽犬子提起元熙公主,才主動推薦戚公子來醫治。」
「這和公主有什麼關係?」崇陽帝問。
「陸少將軍答應給犬子治病有一個條件,這個條件與公主有關。」封弈重新跪下。
不等皇上追問,陸放也直接跪下來接話:「小兒傾慕公主。」
「哦?」崇陽帝突然眯起眼,眼中凌厲,「朕記得,陸少將軍不是說過暫不考慮兒女私情?」「不是珩兒,是謙兒。」陸放裝作沒有察覺皇上的神情。
崇陽帝一聽,緩緩收回冷意,面無表情道:「如果朕沒記錯,這個戚時謙是陸將軍的養子?」
「正是,」陸放說:「小兒不才,沒什麼大志向,但是一身醫術驚人,珩兒希望他被百姓熟知,這樣日後成婚不必擔心生計,必不會讓公主吃了苦。」
崇陽帝冷笑一聲:「陸將軍好大的膽子!朕何時說過同意這門親事了?」
陸放低頭,恭敬道:「臣不敢,臣只是實話實說。」
「皇上,東西取來了。」陳德忠過來小聲說。
崇陽帝沒說話,一雙鷹目盯著底下跪著的二人,良久才說:「朕乏了,你們下去吧。」
等人走後,陳德忠回來,崇陽帝問:「人送走了?」
「送走了,」陳德忠見崇陽帝頭疼,自然而然的上前給他摁著太陽穴,問:「只是老奴有一事不明白,陛下明明對將軍府戚公子的身份很滿意,為何方才不答應陸將軍的請求?」
「哼,」崇陽帝冷哼,「他那是請求麼?開口就讓元熙嫁過去,還把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陳德忠揣摩著聖意,笑說:「皇上不就是看中陸將軍直來直去這一點麼,再說了,陸少將軍當時在宮宴上直接說明自己沒有娶妻的意向,好不容易另一個兒子有了心上人,雖然不是自家的種,但也到底是件高興事兒,一時情緒激動也是有的。」
「這個陸司珩果真沒有娶妻的想法?」崇陽帝問。
「據老奴所知,目前沒有,」陳德忠見崇陽帝擺手,便退到一旁彎腰道:「陸少將軍自進京以來跟定國公世子接觸最多。」
崇陽帝睜開眼,眼中的情緒令人望而生畏,緩緩開口:「哦?他們倆頻頻接觸?」
「是,自從宮宴那事二人就結下了樑子,」陳德忠沒注意到皇上的神情,自顧自說:「聽說後來一見面就吵,如今京城裡陸少將軍和封世子不對付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崇陽帝敲著龍椅的手一頓,看向陳德忠,「宮宴?」
「是啊,皇上還不知道吧?宮宴那天宣平侯府的老夫人和別的夫人姑娘在說話,聽說自家三姑娘跟人在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