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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眼裡閃過一絲落寞,他嘆了口氣,道:“都長大了,參軍的參軍,外出經商的經商,不著家。”頓了頓,他顯然不想再提起這種話題,“你們坐,先坐著,老頭這就下去為你們準備晚飯。”說完他往門口而去。
“老人家,不必如此麻煩。您年紀大,我們怎好意思再麻煩您,晚飯由我們來搞就行。”做大師兄的終於發話了,老人家的老態,讓他想起了山上的師傅,他們兩人下山,只留下師傅一人在上面,觸景生情,他總感覺自己兩人沒有盡到徒弟的責任。對於到世俗中走一走,開開眼界積累經驗,雖說心裡不排斥,卻總有些不安。胡銓亦如此,他跟到門口,搶在老人的前面,以行動來告訴老人,讓他這個客人做這種事情便可。
“是的,老人家,您先在這裡坐著,由我師兄下去就可以了。”雲帆勸道。
老人家被年輕人搶了先,只好停住腳步,提醒道:“這位小師傅,柴米都在廚房。你們是客,還要麻煩你們下廚,老頭過意不去呀。”這樣說著,在雲帆的勸導之下,老人家回到屋子內,和田鵬飛、雲帆兩人一起坐著,聊起了話。
因了兩個兒子的外出,老人長年一人在家,心感孤獨是難免的。所以對於有過路人上門借宿,他很樂意,也歡喜。能跟年輕人談一談話,解悶兼且消去些寂寞之感,便是他之所以留下路人,留下客人作客的最大的理由了。他並不諱言。
胡銓自個下去,準備晚飯,自不用去提,在山上時他便如此去做的,這也是他的一種習慣,是下山來的第一次用得到他的手藝,他頗為樂意。待得老人坐下,雲帆才發現幾人上門而來,連基本的自我介紹都還沒有做,因此他心裡有些歉意,以為如此不算禮貌。
田鵬飛再次開口道:“老人家,我們素昧平生,能容您如此客氣借住一宿,我等頗為感激。”接著他簡單介紹一番,道出了自家師兄弟的名姓,爾後問道:“進來這麼久了,還未請教老人家字號、庚齒呢?”說完作揖致意。
老人聽了對方的名姓,便站了起身,拱拱手道:“原來是田道長、胡道長還有李小哥,鄙人賤姓江,今年七十有三嘍,呵呵。”他笑起來時露出嘴裡的寥寥幾顆牙齒,表明其年歲已老,當得起老人家的稱呼。
田鵬飛忙跟著還禮,道:“江大爺,請坐下,貧道當不起如此禮數呀,您這樣折殺貧道了。”
雲帆亦拱手而起,道:“古人說‘人生七十古來稀’,我看江大爺您老當益壯,身體康健,不像上了七十的人吶。”
幾人慢慢坐了下來,江老漢回道:“這位李小哥過譽了,老頭這把年歲的人,老嘍老嘍,氣力衰退,不復當年。”話是這麼說,他眉間展開,笑了出來,顯然這一句不算讚美的恭維,叫他高興。
一通寒暄過後,主人江林方的談興扯了出來,老人家平時缺乏可供交談的人,今日逮住機會,慢慢的健旺了精神,侃一侃此地的瑣碎,也問了問雲帆三人一路上的見聞,看上去賓主融洽,像是認識了多年的朋友,直到胡銓做好晚飯,進來提醒是吃飯的時候了,老人才不捨的離開話題,轉到吃這一面上。
晚飯過後,坐了沒多久,是年輕的陪著老人敘話,很快雲帆忍不住打了個呵欠,主人才明白到趕路而來,明日要離開的三個客人是帶著風塵到達此地的,這是休息的時間,不能往深夜裡鑽了。江林方不好意思地道:“誒呀,夜深了,為了老頭的一點點談興,耽誤了你們的休息時間,真是罪過,罪過。”他起身要出門,帶著一臉的滿意迴歸到他的房間裡去,剩下幾個面面相覷的年輕人。
“這個,”雲帆再次打了個呵欠,道:“老人家怎麼就去睡了?”
田鵬飛打趣道:“還不是師弟你困了嗎。也是,時間不早,咱們走了一天的路,師弟們早些安歇罷。明日早起,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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